她忍住气，和颜悦色地说：“对不起，我家达军毕业五六年了，当初学习的那点知识早都忘记了。让他教你们，别把你们都带到沟里去，学得啥都不是。你们大可以去找学校老师，人家才是专业的。”

这伙人中其中几个明显动摇了。

有人说：“顾医生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去学校找老师吧，我听说高中还成立了补习班，”

还有几个人不死心，“顾医生，我们听说达军复习时间长，想必有一定学习经验，给我们说说也好。”

这些人想啥呢？想来占便宜摘果子？

顾云瑶忍住气，冷冷地说：“我家达军也是接到肖教授信才开始复习的，算起来也没复习多久。他现在不会的问题一大堆，还不知道找谁去问，没精力更没时间当老师。”

另一个人说：“顾医生，达军没时间讲课我们理解，能不能把他复习的书借给我们看看。”

这几个以为自己拒绝了一次，顾医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顾云瑶不会为了面子影响孩子们学习。

她直言说：“不好意思，我们家几个孩子就一套高中课本，借给你们，他们怎么复习？”

其中一个人急切地问：“顾大夫，肖老和你们家关系不错，肯定邮寄来复习资料或者卷子了？都是一个村子的，能不能借我们看，或者借我们抄抄行不？”

顾云瑶体谅他们的心情，却不想给他们拿卷子。

如果给这几个人一张卷子，大家以为还有，就是把卷子都拿出来，等高考成绩下来，自家几个孩子如果考了高分，他们肯定羡慕嫉妒，会以为藏私了。

为了防患于未然，参考书和卷子绝不能外借。

“对不起，肖老没给我们邮寄什么。”

有人咄咄逼人地问：“顾医生，刚才我们看见那几个知青拿着几本书走的。你为什么借给他们？不借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