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回头，“我说，你要脸么？

别跟着我，再跟着我，打断腿。”

沈同安干脆伸出脚，挑眉：

“来，腿在这，来打，随便打。

打断了的话，你负责养就行了！”

“你无赖！”

……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着嘴，但在出宫门时，停了下来。

沈君豪被人绑了，但却拼命挣扎着要进皇宫。

林九娘走过去，看着他，叹息着摇头：

“你不该来的。”

沈君豪红了双眼，沙哑着声音：

“他们……”

“我们没动手，他们是母子自相残杀，”林九娘给了他答案。

他若是不来，知道失败后，直接离开京城，或许什么事都没有，可以隐姓埋名好好的生活。

毕竟他没参与，还劝阻过他父亲。

启帝没小心眼到要赶尽杀绝。

只可惜，他出现了，结局难料。

沈君豪双眼变得更加通红，哽咽了下，最后低着头：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怕她不答应，猛抬头，“看在我帮过你的面子上，帮我一次，可以吗？”

挟恩图报？

林九娘心中闪过一抹淡淡的不爽。

但还是很快压了下去。

她本就有救他一命的念头，他自己提出来也无所谓，就当恩怨两清了。

点头，“你说！”

沈君豪吸了下鼻子，点头：

“我想求你向皇上求情，请他把我父亲和祖母的尸体给我，让我好生安葬他们。

之后，我随他处置。”

林九娘愣了下，她没想到沈君豪说的是这个。

瞧了他一眼，“好！”

说完，走到一旁，叫来林涛，低声跟他交代起来。

交代好一切后，才让林涛带他进去。

看着沈君豪的身影，林九娘摇头。

他不错，可惜拥有一个野心勃勃的爹，不然他的人生和未来会截然不同。

“你很欣赏他。”沈同安说得很肯定，没半点否定。

“他出手帮过我几次，”林九娘就事论事：

“我不喜欢欠人，帮他一次，算恩怨两清，不好吗？”

说着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老实说，你真赖定我养老了？

你确定真不留在北陵辅佐他几年？

他毕竟还年轻，需要人帮忙，更何况现在北陵官场清洗了一遍，更需要人的时候。”

沈同安耸耸肩，“不了。

这是他的人生，我不想干涉太多，该给他的，我已经给了他。

接下来怎么走，看他自己了。”

林九娘仔细瞧了他一眼，转身：

“随便你，你赖上我不怕被我虐待，尽管来！”

“我是你亲哥，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亲爹来，一样的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