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手，咬着嘴唇，用力的摇头，

“小玲，你还记得我，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以后无论生死，我都会陪着你，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她看着刘德昌，泪如雨下的呜咽着，

“我本就对不起你，这么多年，让你孤寂一人，现在死后，还要将你带走，你叫我怎么心安？你怎么就这么傻？为何要追随我而来？为何要让咱们的女儿在一夜之间失去双亲，西娜从小就渴望有父亲，现在你却让她刚刚找到父亲就失去了，你叫她怎么办啊？”

听着小玲这番没由来的话，刘德昌才意识到，她大概是以为她死了，他也死了。

刘德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抬手想要去摸她的脸，想要帮她拭掉眼角的眼泪，却又莫名的将手缩了回来。

虽然面前的小玲还是多年前的样子，他却突然害怕她会嫌弃自己这双粗糙的手，和这张与她的面容相差甚多的脸。

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大宁国的护国公，却在此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变得很怯懦。

小玲许是意识到了他脸色的微妙变化，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

“罢了，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你我多年未见，真没想到，还能有缘在地府相遇。”

看着她这副绝望又无奈的样子，刘德昌重重的拍了下大腿，面红耳赤的浅笑道：

“小玲，不是，不是，你没死，我也没死，我们还活着。”

他这句话，让小玲愣了一下，她紧着眉头看着他，不解又小心的询问着，

“你说，我们没死？”

这话刚问出口，她又开始用力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服下砒霜不死的人几乎没有，你不要哄我开心了，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无怨无悔，只是苦了那两个孩子，我这个做娘的，对不起她们，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