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

乔岱山强忍着灵魂被撕裂的痛感，飞奔过去接住慕星。

摇摇欲坠的身体承受不住任何的负荷，他抱着慕星跌跪在地上。

“星儿……”

乔岱山用手按住慕星颈间动脉的刀口，浓郁的鲜血从指缝淋漓流淌。

他的手止不住的发颤，眸间尽是心碎的痛楚，“你就那么恨我吗？恨到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慕星虚弱的躺在乔岱山的臂弯里，身体各处的动脉还在淌血，光线昏茫，幢幢将她纤秾的羽睫，一丝丝映在精致惨白的脸上。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她看着乔岱山，风情潋滟的双眸，此时如同失去了色泽的深灰玻璃珠，黯淡无光，“你的血，你给我的这条命，我都还给你，我不欠你了，你我之间，终于只剩下恨了……”

原来，丫头恢复全部记忆了。

乔岱山低头凝视着慕星，俊容陷在阴影里，那双凤眸浮动起幽幽暗暗的光，“我不会让你死的，星儿，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

“我给自己注射了药剂，这一次，你救不了我了。”

慕星苍白的唇角上弯，笑得如秋雨落后的傍晚，平静之极，“你想要我和你在一起，我偏偏连尸体都不留给你，乔岱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在你怀里死去，最后化成一滩血水的……”

她的嗓音分明那么虚弱，却又沉如千钧，字字句句如枪子往他胸口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