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个人的性子都不是什么平易近人类型的，但姜令曦能跟剧组其他人客客气气，唯独对崇殷不假辞色，甚至呛声过去好几次。崇殷是非必要不会给无关人眼神，有时候又会跟姜令曦主动搭话，但总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不少人都觉得是因为两人在剧中演的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对立方，平时入戏太深，到了戏外还有些走不出来。

但他还是直觉不太对劲。

再具体一些，能追溯到崇殷那个叫栾枫的助理，在姜令曦房车外头受伤，随后离开剧组。

这两个人，该不会还有什么私人恩怨吧？

他得盯得更紧点，起码在这次任务期间，不能出什么意外，砸了自家的招牌。

殷崇刚走到背风坡下，车门就打开了。

栾桦虽然一晚上没睡还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但精神还不错，“大人，他们在后座。这是重九的手机。”

殷崇点了点头接过手机，抬脚坐到副驾驶，关上车门后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两人。

视线落到连莲身上的时候顿了顿，又往她小腹上看了一眼。

随后平静收回。

“这手机你们是如何拿到手的？在什么地方什么人手里？当时除了手机之外还有什么？这件事都有什么人知道？一五一十的说，嗯，左边的先开始。”

被点到的李岩动也没动，只机械张嘴：“从连莲背包里，在酒店……”

一分钟后，李岩脸色猛地一变，如梦初醒。

但等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和坐在前面的陌生男人，还有一旁明显不正常的连莲，还没来得及惊恐大叫，左边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把拽了下去，压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沙子。

一道让他瞬间冷到骨髓的声音轻飘飘落下来，“没用的东西，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