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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邪神和邪教徒【三合一,求保底月票】(2 / 3)

作品:《退下,让朕来

“聪明的猫狗和鱼儿,只能证明它们讨喜,不能证明它们有独特之处,更没有凌驾其他万物之上。不要太自视甚高,天地间智慧种族那么多,几乎每一个都是亡于自作聪明和狂妄自大……”不知缘故,即墨秋说这话的时候,心脏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疼痛一瞬又眨眼消失。

仿佛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女音加入聊天:【这话倒是有道理。】

上一代的人类也确实因此而亡。

野心、贪婪、自大……

亲自将人族送上灭绝的边缘。

相较于宇宙万物,哪怕是这片大陆也只能算沧海一粟,更何况是住在沧海一粟上的人族呢?人族唯一比那些种族优秀的地方,在于无数先贤肯前赴后继,只为一线生机。

翟乐不爽嘀咕:“那也太普通了。”

就算是猫狗中比较受宠的,也是宠物啊。

前面那些神棍可劲儿将人族抬高,再根据世俗规矩,将人分三六九等,迎合君主,眼前这人倒是特殊啊,直言人族就是天地天道眼中比较讨喜的猫狗。横竖都是宠物了,还搞什么宠竞?翟乐“语重心长”:“公西仇他哥啊,你要是想发展教派信徒,不能这样。”

认真指点即墨秋。

“想要教义广为人知,教徒遍天下,你就要迎合世俗,特别是主君的心思。总要对主君有益,人家才会允许你在人家地盘上传教收徒。你开口就说国主跟黔首庶民一样都是神的宠物,还只是比较得宠的宠物,谁听了会愿意?不这么做,你能收几个信徒?”

简直就是邪教。

即墨秋:“神不需要多少信徒。”

神,不需要考虑世俗主君怎么想。

翟乐逗他:“……哦,不需要香火?”

从未听说不稀罕香火的教派。

即墨秋耿直道:“所谓香火对其他神而言有用,但对于吾神却是没用。吾神对信徒有要求,不喜欢长得丑的,身段难看的,嗓子不好的,以及——厌恶木讷没性格的。”

公西一族供奉的神比较挑剔。

神的信徒,门槛略高。

“但,若信徒合乎神心意,神对那信徒就比较有耐心,不介意信徒的小毛病。这就好比,没有养宠物的会因为心头好闹脾气就弃养。性格越鲜活特殊,越容易被偏爱。”

翟乐:“……”

通俗来讲就是邪神爱作精是吧?

“这个邪……你们的神,还挺有脾气。”翟乐将“邪神”的称呼咽回去,“翟某有一事不解,信奉这样的神有什么好处?”

人会有信仰,大多是为了找个精神寄托。

翟乐问:“不会觉得不平等?”

邪神的信徒也邪门,自愿当宠物。

即墨秋反问:“国主与庶民尚且不平等,为何神与信徒要平等?信徒祈求神怜悯,渴望得到回应,神愿意回应,便是恩赐。臣民得到主君赏赐,不也会感恩戴德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翟乐,脑子有问题。

“……你那位神,信徒几何?”

即墨秋:“……”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歹毒了!

三人萍水相逢,即墨秋心中又挂念着北漠战场,未与翟乐二人深交。他取了东西,再将二人送回山岚笼罩的“山海圣地”。

“即墨郎君,真不考虑入我曲国?”

即墨秋天赋不凡,若能招揽这样的人,有利无害,或许还能借他牵制公西仇那厮。

“某观翟郎颇有神缘,可要入教?”即墨秋却从袖中掏出一枚巴掌大的木质神像。

翟乐脸上笑容收起。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

毫不留恋地带着喻海“翻墙”。

待二人气息远走,即墨秋温和笑意也逐渐淡去:“他们还会来。可有办法解决?”

旧族地的秘密太多,又涉及上一个人类文明线索,翟乐二人不可能不心动。他们可以伪造身份多次参加山海圣地考核,意味着他们随时有机会通过“翻墙”进入旧族地。

实在是防不胜防。

女音:【解决不了。】

即墨秋声音低沉:“不是让他们无法‘翻墙’,是让他们没命翻回去。解决不了问题,便将产生问题的人解决掉,殊途同归。”

【那你刚才为何不动手?】

即墨秋理直气壮:“因为打不过。”

他打不过,只能装单纯周旋。

“罢了,下次带阿年过来吧。”

运气好,还能给族地添两具新鲜人肥。

团战将开,辅助正在骑马赶去的路上。

作为团战参赛者之一的北漠,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屡次失利——龚骋奉命拦截共叔武兵马不成,云达坐镇北漠大营遭夜袭。

龚骋浑身浴血回援。

北漠大营原址已成焦土。

他好不容易才追上精锐主力。

云达一眼便看出他身上的端倪,若非气息不对,还以为老伙计入了康国阵营:“伤口死气这么重,你昨晚碰上特殊东西了?”

以龚骋如今实力,能重伤他的不多。

龚骋:“是我二叔。”

他深知昨晚发生的事情瞒不过云达。

干脆简单说了一遍。

云达一贯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波澜,惋惜地道:“你二叔,倒是得天独厚的存在。追求极致杀戮、无敌世间的武胆武者不在少数,但真正成功,老夫平生就见过两人。”

一个共叔武,一个是他老伙计。

“太可惜,倘若你二叔不是为康国效力,老夫倒是可以将他举荐给老友。这世上怕是没人比你二叔更适合继承他的衣钵。”

龚骋自动忽略后面两句。

自家二叔就算死也不可能改换门庭。

“极致杀戮,无敌世间?”

“说白了就是将自己变成能行走的死人,死人当然杀不死,老夫最厌烦这种。”

龚骋打听:“他在哪里?”

云达神色恍惚:“在西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