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严珺受了枪伤,本应受伤势影响没那么敏捷才对,可是他却好像个没事人似的,他甚至比几个小时前还要敏捷神速。

谢蜧廉挡在谢蜧白跟苏缈面前,不让敌人靠近他们。

苏缈难受得想咳嗽。

可是咳嗽必然牵动伤口,只能强行憋住,憋着不咳出来。

伤口的痛,憋着气的难受。

两种感觉交叠,整个人难受到了极点。

谢蜧白担忧又无措的看着她,“大嫂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紧握拳头,心底蕴藏着怒火。

恨不得当即爆发将这些鬼玩意通通送到地府,可是他此刻不能,他要照看大嫂。

他不是医生,处理伤口这种事并不熟,可是现在这种又没法叫医生,导致他急得不行又无从下手。

“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得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

苏缈舔了下唇瓣,唇角扯出一丝微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大意了,跟你没有关系。”

“先当务之急,是先让我跟这个车厢分开。”

谢蜧白稍稍平复一下呼吸,问她,“该怎么做?”

他压根不觉得自己问一个受伤的人怎么处理伤势有什么不妥,因为跟大嫂比,大嫂镇定得仿佛受伤的不是她,而自己则惊慌失色,好像受伤的人才是他。

也有可能正因为受伤的是苏缈,所以谢蜧白表现得比自己受伤还要惊慌。

“先把箭尾弄断,然后把我拔出来。”苏缈镇定的吩咐他,“不能强行拔,不然我的肩膀会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