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羽王不相信，西凉王这个老狐狸只准备了这一手，他淡淡的开口，“江鹤，把司马锦给我盯住了，他见了什么人，跟谁在一起，我都要事无巨细的知道，一个字都不要遗漏。”

江鹤恭敬的应下，尽管他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却依旧保持着笔挺的姿势，不敢移动分毫，东羽王的视线略过他的双腿，“你可以起来了。”

江鹤的眼神淡淡扫过其他的人，却没有急于为他们求情，而是继续向东羽王汇报其他的事情，“还有一事，最近楚公子似乎一直盘踞在蝶羽楼，没有和夜大人在一起。”

“哦？他们师徒一向不和，在一起才是奇怪。”

“不过，楚公子的脸似乎伤了，而且据探子汇报，他整个人的性情大变，比之前还要冷漠。”

东羽王单手摩挲着下巴，“这倒有趣了，能让楚榕方寸大乱的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不一直都是条听话的狗吗？即便是狗，我也不希望留一条叛变的狗在世界上，你查查看他最近都与谁有来往，我再决定怎么处理他。”

江鹤的身子抖了抖，眼神瞟过地上的其他兄弟，才开口说道，“王爷，楚公子很狡猾，最近又是在用人之际……”

他太了解东羽王，不仅喜怒无常，更讨厌别人替他做决定，要想办成一件事，一定要东羽王自己开口，才有回旋的余地。

东羽王摆了摆手，算是饶过了其他人。

这些人都是凌羽组织的核心力量，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执行任务最多的是他们，被责骂次数最多的也是他们。

等到离开东羽王的寝殿后，大家都心有余悸的看着江鹤，“江大哥，王爷的脾气越来越差了，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是啊，江大哥，在他的手底下混饭吃，太不容易了，完成任务会挨骂，完不成任务更会挨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一个看起来长得十分清秀的男人始终沉默不语。

江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不说话？”

“江大哥，我不想再为他做事了。”

此言一出，空气中弥漫着鬼一般的寂静。

这不仅是他的愿望，更是每一个人的愿望，他们并非好人，但日复一日的杀戮，已经让他们心生厌倦，谁又是天生的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