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爹,你不要怕,咱们反了之后,情况再差,也不会比任由宋墨宰割来得差。何况,我们起事未必会败。”

吕德胜被女儿的乐观所感染,“行,那咱就反了他!”

吕德胜在心中默念,先帝啊,这怪不了我吕德胜啊。您瞧您那好儿子搞得,天下之地,竟然没有我们秦吕两家容身之处了。既然他不仁,就休怪他不义了。

将起义一事确定下来后,吕颂梨看向秦珩,“大哥,我们吕家欲反了这宋氏王朝,你意下如何?”

秦晏、秦昭和秦晟都屏息看向自家大哥。

秦珩环视一圈,干脆地道,“六弟妹,我同意。”

“二弟,三弟,六弟,很显然,宋墨在位的一天,我们秦家平反的可能微乎其微,我不想让孩子们以后都背负着流犯的身份。再说了,我们秦家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秦珩苦笑。

“大哥,你既然决定了,那咱们就跟着你干到底!我们是武将,大不了就战死杀场!“

吕颂梨看向薛诩,“薛先生,此事事关身家性命,如果你不想淌这趟浑水,现在就可离去。”

此时,议事厅内所有人都看向薛诩。

这里,除了他之外,不是姓秦就是姓吕的,秦吕两家又是姻亲,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了。

薛诩心想,开什么玩笑,得知了这样的秘辛,他能扭头就走?

听话听音,他要是把她这话当真,脑袋早就不知道搬了几次家了。

而且这一刻也正是他所期盼的,它真实地发生了,他为什么要走?

他要让他们俚族人堂堂正正地活着,不再被人鄙视,不再被人称为化外蛮夷,再也不用躲避在山林里生存!

薛诩深吸一口气,起身朝她一拜,“秦六夫人如若不弃,薛诩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