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进他们提供的帮助也很有限,只能在暗地里提供一些帮助,比如偷偷给他们一些吃食,或者保暖的衣物,另外就是护卫他们的安全。。但他们主要面临的危险是恶劣的天气,还有环境,这些他们几乎帮不上忙。

每天,他们这些大人,不止要背着自己的行李,身上至少得挂着或者拖着一个孩子走在雪地里,真的好辛苦。

北境到平州,四千多里,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一行人,特别是孩子们,能不能全须全尾地抵达平州。他的压力好大,内心很煎熬。

在押送之初,他们也打点了一番,给了押司和差役们不少好处,最后只是得了一个不带镣铐的方便。这个方便约等于没有。他们一行人那么多孩子,还有女眷老人,对方根本就不怕他跑。他也不会跑。

其实对于马进等人的暗中保护,吴押司心中也有点数,他心中敬重秦家多年来在北境抵御外敌,还有为北境的付出,加上马进他们他们做得不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孩子病了,没有药,秦晏请吴押司帮忙,他知道请郎中是不可能的,只能问他们拿点药草试试。马进他们也帮不上忙。

在西北这一带,郎中本来就少,加上他们现在处在荒郊野外的,方圆一两百里地都不一定能找到一个郎中。

蔡氏将吴押司给的草药掰断放进破陶罐里熬煮,她一边添火,一边问丈夫,“我们真的要给蕴儿喝这药汁吗?”这草药也不知道适不适用。

秦晏没说话,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找个大夫给女儿开方抓药,而不是随便乱用药。

马进这会也非常郁闷,他知道二爷家的小闺女此刻病情很危急,但他也派人出去找过了,这附近三四十里地,真的没有郎中。

就在这时,有两个人悄悄地朝他摸了过来,察觉到动静,马进迅速回头,发现来人是周达和他带的一个弟兄,非常意外,“怎么是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是我,其他人在别处,二爷这边情况怎么样?”

“情况一般,现在二爷的闺女发热了。对了,你们怎么来了?你们北上,世子爷那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