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话的人是岁宝。

从母女俩见面第一天到现在，她从未对苏含雨说过谎。

想到之前在玉牌里，岁宝意志力幻化的身体也能出汗的事情，她突然又觉得不奇怪了。

这些天，在女儿身上发生的怪事，已经不差这一件了。

苏含雨正想着，衣袖被人轻扯，耳边响起女儿软糯的声音，“妈妈，我可以送小帅哥哥他们回家吗？”

转头看了眼同样满脸期待的一众小鬼，苏含雨面色凝重道：“我们可以试试看。”

她说着，目光落在地上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骨灰上。

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里面有牙齿，指甲之类的东西在。

苏含雨告诉岁宝，“无论七斗宗的人想要用这些孩子的魂魄做什么，都需要留他们心头血与身上的一部分骨头，用来方便后续的操控。”

“妈妈，这怎么找啊？”看着一地的狼藉，岁宝犯了难。

不光是她，就连那些小鬼自己都觉得，没希望了。

如果说之前都在坛子里，他们还能分清楚，自己的床是哪个，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自己的。

可现在……

小帅失落地低下头，嘟囔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苏含雨温柔开口，“先别急，或许还有办法。”

小帅脱口道：“没有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死都已经死了。”

听到他这么说，其他的小鬼也跟着嚷嚷起来，情绪一个比一个激动。

他们忘记了很多东西，可有些深深刻在灵魂里的记忆，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抹去的。

死都死了，连家里人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他们不甘心！

“都给我闭嘴。”被他们吵得耳朵都疼了，岁宝狠狠瞪了一眼带头捣乱的小帅，小拳头握的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