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列的条例，十分满意，“本宫一直觉得兰妃甚为聪慧，此次决定亦是想要兰妃能协同本宫治理六宫。兰妃，你觉得可有什么不合理之处？”

面对皇后笑里藏刀的邀请，兰妃若是再有些许微词，怕是要落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名头了，只得半是不解半是将就的苦涩笑道：“皇后娘娘如此重视臣妾，实乃是臣妾的福气，只是，臣妾还有一点点不明，这——要怎么考核？”

皇后望向条例，疑惑的看了看兰妃，“本宫觉得这写的甚是清晰了，兰妃对于哪一点不懂？”

兰妃乍舌，怔在原地。

每一个字她都认识，每一句话也都理解，可放在这个语境中，兰妃着实有点不解，苦着脸问道：“启禀皇后娘娘，恕臣妾愚笨，这种事怎么查？”

善妒者，这咋查？

口舌生非者，这咋查？

木讷者，这——这咋查？

心思不在皇帝身上者，这——咋确定？

皇后看着兰妃从未出现的窘迫神色，本想一解之惑的时候，忽觉头疼阵阵频发，强撑已是用尽全力，又不能让旁人瞧出不对劲，只得用金丝护甲狠狠的掐向大腿，用极致的疼压制住那一阵眩晕，趁着理智尚存，扭头对盛意说道：“盛常在，你来给兰妃解释一下。”

声音发抖发虚，盛意听的真切，她再仔细看皇后的时候，惊觉皇后脸色煞白。

众人都觉得皇后此次脾气态度都有些不大好，不过，想着这次本就是体现对宫妃和宫人约束，严点儿正常得想法，又没人敢盯着皇后的脸看那么真切，都没往皇后身子不适那方面想。

盛意却心血上涌，头皮发紧。她紧紧盯着皇后面色，担忧的看着她。

艾香不得已，沉色提醒道：“盛常在！”

盛意这才回了神，皇后如此强撑不就是为了事情能进行下去吗？她若是一时冲动，怕是会伤了皇后最后的希冀，于是，脆声道：“兰妃若是实在没有头绪，不妨防微杜渐。”

“防微杜渐？”兰妃微微不解。

皇后轻轻撑着头，似乎假寐，似乎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