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没有卖关子，很快就凑到她耳边，低声细语的说了些什么。

两分钟后，万高月将脑袋偏了回来，忍不住点了两下头。

“你这个法子可以，但万一祝剑清偏袒她怎么办？”

“夫人，老爷怎么会偏袒她呢？鹤见初云又不是老爷骨肉，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外人，哪能和真正的祝家人相提并论？”

“行，就按你这个法子来。”

“好的夫人，我这就派人去延涛少爷那里知会一声。”

“嗯，去吧，记得快一点。”

“是！”

“……”

……

茗烟院，正值深夜，月黑风高。

“呃……你这是怎么了？”

“肉卡牙齿里了，难受。”

“你自己想办法啊！我可不想帮你！”

“不帮就不帮呗，诶！弄出来了！”

“呼~那就好……”鹤见初云松了一口气。

拔出肉丝，那一瞬间牙缝里传来酸爽感让沈意一时间没顾着把玩黄金，他不断用舌头舔着牙齿，最后吧唧两下嘴，突然凑到了少女身边，问道：“喂老妖婆！”

“干嘛？”

“你是不是今天才洗过澡？”

“哦，你又知道了？”

“今天看你头发湿漉漉的就猜出来了。”

“你想干什么？”

“让我尝尝呗？好久没尝过了……”

“你滚啊！恶不恶心！”

“哪里恶心了？尝完你再洗一次不就完了？”

“你嘴巴那么臭！别靠近我！”鹤见初云一脸嫌弃，她突然想起，沈意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刷过牙了，嘴巴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火油味，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忍受得了。

“臭吗？”沈意张嘴哈了两口气，但什么臭味都闻不到，眼珠子一转，他对着鹤见初云的又猛哈了一口气。

“哈~”

“你干什么！臭死了！”

“哪里臭了？这不什么味道都没有？”

“别挨着我！你一边去。”

“切，还嫌弃我了。”

鹤见初云白了他一眼，之后没再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翻动着书页，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书里内容。

看她瞧书瞧得正认真，沈意也没再闹她了，往地上又铺了两块大金砖，他舒舒服服的趴在毯子上，但后面想起什么，又问道：“诶老妖婆，你姑母给你的那个如瑞轩分店生意怎么样？”

“还好吧，也就那样。”

“会员制度你没搞？”

“我让人去做了啊，不过愿意交钱当会员的人少，就那么几个，你猜猜其中有谁？”

“谁啊？”

“徐家家主徐镇平……”

“啊？他？”

“不是，是他的生母。”

“徐家人？会不会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会吧，我派人打听过了，徐家家主的生母很喜欢金银首饰，以前就是如瑞轩的常客，经常过去光顾，分店位置离徐家比较近，应该没什么问题。”

“最好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让人防备着点，别到时候给人阴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倒是你有一段时间没去沈公馆了吧？众虎帮的事你真的不管了？”

“这不有吴贡在的嘛，也没出什么差错，懒得管。”

“你好歹也是众虎帮帮主，这么不负责任的啊？”

“什么叫不负责任，现在帮主都换人了，总不能还跟以前那样事事都关心一下？真的是，算了，睡觉。”

兴许是一个姿势保持太久，看书有些不舒服，鹤见初云干脆倚靠在了沈意身上，一只手搂着沈意脖子，轻轻的抓挠着他下巴接近脖颈处的鳞片。

沈意见状头一扭，一口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咬进了嘴里，然后死活不松开。

“老妖婆的手手……”

尝试挣扎了一下，见拔不出来，她干脆放弃了，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左手抬着书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

屋里的气氛安静了下来，沈意反复品尝着少女白嫩的手，眼睛已然闭上，准备睡个早觉，可偏偏这个时候，原本平静的烛火剧烈摇晃了两下，沈意可能没察觉到什么，但突然间的光线变化却让鹤见初云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