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桂凤伸手，爱怜地摸了摸慕晴的脸，眼底有着浓浓的不舍，“你不是我妈亲生的，是我们捡到的。”

“我那短命可怜的女儿，病死了……”

章桂凤的眼圈泛红。

事情过去了二十几年，想起真正的慕晴，她还是心如刀绞。

片刻，她继续说：“因为你和我亲生女儿差不多大，我亲生女儿病死后，恰好捡到你，就把你当成我亲生女儿养着。”

“你如果想去找你的亲生父母，想回到他们的身边，妈也不拦着你，你做那些梦，梦到的疯女人，还真有可能是你的亲生母亲。”

“妈舍不得你，可妈也是当母亲的人，能体会到一个母亲失去孩子后的锥心之痛，以己度人，你亲妈估计就是丢了你才疯的。”

章桂凤说完，就想转身走开，她怕她会落泪呀。

毕竟是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真离开了她，她也会承受锥心之痛。

“妈。”

慕晴自背后搂住了母亲。

“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就算我以后会去找亲生父母，但我也不会离开你们，我找亲生父母，只是想弄清楚，我是被抛弃的还是被拐的。”

章桂凤转过身来，看她的神色平静，就知道以她的聪明早就猜到了结果，她坦诚时，女儿才会神色平静，没有半点惊讶。

“晴晴……”

“妈，养恩大于生恩，我是你们养大的，你们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我就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不要把我往外推。”

弄清楚她是被抛弃还是被拐之后，她再处理与亲生父母的关系。

如果是被抛弃的，她是不会认他们的，既然把她抛弃，就是不想要她，又何必再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