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心中无比疑惑，冰雪女王的力量看起来衰弱了很多。

甚至都不能说是衰弱，她现在看起来都快要消失了。

八翼光明天使做了什么？

冰雪女王朝冰玉宫外面望了一眼，声音传到李维耳中。

“进来吧，它已经离开了，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麻雀飞进冰玉宫内变幻成李维的身影。

李维望着身形透明的冰雪女王，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冰雪女王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只是要消失了。”

“消失？什么意思？它做了什么？”李维疑惑问道。

冰雪女王没有回答李维的问题，她望着外面的天空，露出回忆之色。

“很久很久以前，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冰精灵，就像是你见到的那些冰精灵一样，只有最基础的本能，完全没有自我意识。”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觉醒了自我意识，并且获得了一种特别的力量，只要我周围聚集的生命越多，我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大。”

“很久，我都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力量？直到遇见一位行走在世间的神使，我才知道那种力量是信仰之力。”

“那是属于神灵的力量，不属于我。”

“神使跟我说过，终有一天神灵会将这股力量收回去。”

“这是命运的安排，千年前我得到神灵的馈赠，获得自我，如今我不过是将一切都归还于神灵，这都是命运……”

“不对，这不是命运！”李维打断她的话。

“这是神灵的阴谋。”李维说出大逆不道的言论。

冰雪女王静静的望着李维。

李维想起了花神，在离开飞花城之前，花神也跟他说过一件事情。

花神说她可能会消失不见。

现在看来，花神也和冰雪女王一样，接受过神灵的馈赠然后成为信仰的种子。

直到有一天信仰之力结果开花。

神灵就会派人下来收割信仰之力。

这一切都是神灵的阴谋，根本不是所谓的命运。

李维盯着冰雪女王，认真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帮你，但是所谓的命运绝对不是你放弃的理由。”

冰雪女王眼神微微一动，身形变得更淡薄了。

她说道：“不必了，我感受到了你的心意，我只希望我消失之后，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薇薇，麻烦你帮忙隐瞒。”

李维望着冰雪女王的身影一点点消散化作雪花消融。

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

李维和冰雪女王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双方不过是利益的交换。

但是看到冰雪女王在神灵的摆布下，如同傀儡一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就失去了一切，让他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又是否是某位神灵的傀儡？

光是想想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李维不想成为下一个冰雪女王。

看到冰雪女王消失之后，李维转身离开了冰玉宫。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跟古瑟薇解释。

祭坛下面，无数民众跪地对着天空顶礼膜拜。

受到光羽的感染，众人心中对光明神已经产生火热的信仰。

仪式结束之后，这种火热的感情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消失不见，但是在心中埋下的种子迟早会发芽，诞生出真正的光明神信徒。

一场神灵祭祀仪式就让一座城市兵不血刃，在悄然不知之间易主。

不需要光明神教在这里建立神殿，心中有信仰的人们会自发的建立光明神殿，只为了更好的朝拜神灵。

古瑟薇小心翼翼收好天使之羽。

天使之羽是一条额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