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了。”闻音把裂开的报纸往床头一放，他以为这么久了李向笛的失心疯已经好了，没想到还是会偶尔犯病。

“你刚才还说买房很简单的！”李向笛松开他的手臂，往后退了退，“你怎么骗人啊？”

闻音揉了揉眉心：“那个房子不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那是卖不卖的问题。”

李向笛哼了一声，翻个身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你怎么这么穷啊？连个房子都买不起。”

闻音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这个问题，他扳着李向笛的肩居高临下地让他面向自己：“别的什么房子都可以，只有那个不行，因为那是国家的，是不允许被”买卖的，如果强买强卖，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李向笛伸手去捂他的嘴：“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穷。”

然后抓起闻音的手，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闻音……

他不想跟小孩计较，收回手回到他那半边床，给左坚发了信息让他明天过来带李向笛再去检查一下。

李向笛咬那一口还是觉得不解气，等闻音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又伸脚去踢闻音的小腿，一下不够，又往上蹭了一下。

直到他的脚腕被一双大手抓住，闻音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危险：“别乱动。”

李向笛莫名地觉得胆寒，但自己的脚还在闻音的手里，他屏住呼吸：“我知道了，不乱动了。”

闻音这才放开他，李向笛收回脚，看到自己的脚腕上又是一层指印，明明也不疼，但为什么就这么容易留下痕迹。

闻音的眸色很暗，看到李向笛的乖顺之后，才起床，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卫生间里，一待就是差不多半个小时。

李向笛睡前要上一次厕所，他苦等闻音很久都不出来，于是去敲了敲门：“闻音，你还没好吗？我想用一下卫生间。”

李向笛恍惚间像是听见了一声闷哼，过了一会儿闻音才打开浴室门，一阵热气喷到李向笛的脸上，他赶紧从闻音的手臂下面钻进去。

他一边放水，一边吸了吸鼻子，总觉得空气里有些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