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这一刻，我都不忍伤他。

我依旧带着最后一丝期许的望着凤九倾问出一句。

“开启封印的代价，是我的命，你也不会觉得遗憾和后悔吗？”

“殷琉璃，事到如今，结果就摆在你眼前，你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凤九倾的目光如矩，没有一丝爱意。

心中却翻江倒海，犹如惊涛拍岸！

他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恨那些伪善的正道之士，恨那一切为了一己私欲，害怕他修成正果后，殃及人族的正派。

他恨不得将天下宗门屠尽，毁尽人族修道的一切净土。

却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一个与此事无关的普通人。

特别是我长了一双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眼眸，干净的连他都动了恻隐之心。

他害怕杀了我之后，再也见不到这么干净的眼睛了。

可是仇恨还是遮蔽了他的双眼，他除了发狠以外，别无他法。

“凤！九！倾！”

“我恨你！”

“我不恨你利用我，我恨你明知道利用我，还要接近我，对我好，给了我憧憬和幻想！”

“我是真的做过选择，想要义无反顾的相信你，对你报以真心，你却践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