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抿了抿唇，瞥了眼布鲁斯没有碰的咖啡机，跟一副睡眠不足样的布鲁斯。最后，她决定给一些鼓励。

“香格里拉除了战斗魔法、医疗魔法、时空魔法外，也有些其他小魔法，像是这种祝福魔法，”玛丽说着，给布鲁斯上了一道金色咒语圈。“这是个很普通的小祝福，只能让得着的人在后面短短几个钟头内平安顺遂。”

布鲁斯扯了扯嘴角，自嘲道：“你知道？曾经他们说我是哥谭．没有魔法．蝙蝠侠。”

“反正现在你不能是了。”玛丽扬眉。

金色咒语圈绕着布鲁斯转了几下，金芒缓缓消失在空气中。有那么一刻，布鲁斯瞇起双眼、看着玛丽，欲言又止。

“别多想。”玛丽试着安慰布鲁斯。她认为布鲁斯是在担心、该怎么跟提姆解释一切，可能也担心流落在外的成年达米安，尽管那家伙完全不是个孩子了、也不是布鲁斯的孩子。

“就去跟提姆说吧。有你在，他就能面对。”玛丽说，“曾经有那么多年，他靠着追踪蝙蝠侠跟罗宾的踪迹、把这当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不管你认为这怎么样，或许在他的感受上，你比任何人都更像他的父亲。就，给他支持，即便那是沉默也好。他理解你的。提姆最理解你。”

布鲁斯盯着玛丽。不言不语，神色不明。

“……或者至少给他一个拥抱？”玛丽谨慎的拍了拍布鲁斯的肩。

布鲁斯垮下脸，抿着嘴唇，走掉了。

实际上，布鲁斯只是想问玛丽：你认为什么时后去安慰提姆是更好的时机。在我亲手给他泡了一杯咖啡，看着他喝了一半之后？

不，不对，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有个噩耗要通知提姆。你认为我给他准备几杯咖啡、才能帮助他挺过这个噩耗？或者一杯都不该给？

接着，这个问题变成是：

玛丽，我想跟你说句谢谢，因为你从各种层面上来说、都是我的……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而我不想只是用请你吃饭、给你买单这种方式感谢你，给你一辆车或者一艘游艇什么的，所以你认为这怎么样？你会想留在韦恩庄园，或者，当我没说。

然后这个问题就变成了：

好吧，玛丽，谢谢你的安慰但我就想问问，你要跟我一起去安慰提姆或者不？实际上提姆也挺重视你，特别是你把他最崇拜的一个罗宾──你把杰森成功带回来后。那可是他自己都没做到的事，他以为他能够做到可他没能。

还有达米安，我需要有个人来帮我搞定达米安，两个达米安都是。对，我知道迪克能，可这儿还有个杰森．托德呢。

最后，问题逐渐凝结成一句话：

那么你是要留在庄园或者不？我不喜欢人在我家里来来去去。我讨厌这个事。你要嘛留下要嘛走。这不是个请求。

…………

布鲁斯隐约想通了个事。

而布鲁斯什么都没有说。

成年的达米安会不会把空间宝石、带过来给正义联盟？

可能会。可能不。

未成年的达米安会不会想趁着大人忙碌、偷偷溜出韦恩庄园？

可能会。可能……对。就是会。毋庸置疑了。

在玛丽端着饼干上楼、回房间找旺达后的整整四十八小时内，所有事情迅速地乱了套。

首先，成年达米安拿着空间宝石、消失在阿拉伯某个沙漠的某个鬼地方，截至目前这还很难说、究竟只是成年达米安想办法屏蔽了来自蝙蝠洞的追踪，或者他就真的是拿着空间宝石在沙漠中央失踪。

次之，崩溃的提姆决心找出凶手，然后在那之前、凶手再次袭击医院中的史蒂芬妮──提姆的前（现？分分合合的年轻人喔）任女友。是九头蛇派出的**，他们的终极王牌，长达半个世纪的道上传说，鬼魅般的、从来没有哪次刺杀任务失手过的，冬兵。

冬日战士。俗称冬兵。连黑寡妇也畏惧的存在，只有他，这个人，或者非人类，能让同样是道上传说、任务只成功不失败的黑寡妇难得几乎要失手。

然而这回冬兵对上的是蝙蝠侠。吾即黑夜，吾即复仇，吾即蝙蝠侠的蝙蝠侠。他踢到了铁板。

史蒂芬妮被匆匆转进韦恩庄园地下，蝙蝠洞的医疗室。

实话说，这里的医疗设备绝对比韦恩医院要更优秀，肉眼可见，缺的是医生跟护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