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攻击我们的线路。”提姆沉声。

“有人在攻击我们的线路！”旺达抬高音量。

前面提姆那句话，还可以看做来自敌对阵营的黑客攻击；很合理，本来就料到这点。

可是后面那句话。旺达听上去很不好。

“我想我可能，”玛丽很紧张。因为她似乎看见了、他们正苦苦寻找的编号；Earth─9999……

“玛丽、小心，”旺达说，暴怒，用着火的语气，“有魔法师，他们想切断我们的连结！”

伴随着旺达的这句话，同时出现在玛丽感受中的，有巨大、强烈、五马分尸般的痛楚。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玛丽从来没这么痛过。就算她打了那个响指。

撕心裂肺是什么，玛丽认为这可能没人真的知道；但要是给疼痛用文字分等级，她认为她在这个阶段。更具体的描述，按照世卫组织分的五级疼痛，最严重疼痛、伴随着血压升高脉搏加速、用药都无法缓解的疼痛，就是这个。

──妈的。玛丽痛到愤怒。精神攻击很厉害哈？她不要自己一个人这么痛。她要让害她这么痛的人、也来理解一下，她的痛到底有多痛！

这发生在量子空间。所以实际上，现实里，这不过是一两秒左右的事。

托尼正跟提姆连手、速度要击退敌袭，旁边几台、本来已经被敌人弄死机的电脑全都亮起来，整个画面都是雪花。

“……敌袭？”迪克问。满是怀疑。

“不。”安东尼瞇起双眼，神色严肃。站在迪克背后。

“不。”成年达米安同时开口，表情称得上可怕。他跟安东尼、迪克现在看着同一个屏幕。

接着旺达倒下。芭芭拉和华利冲去扶住她。

“也是敌袭？”杰森高高扬眉。

“玛丽。”旺达连连摇头，挤出几个字，“他们的魔法师……该死，我们可能碰上一颗宝石。玛丽跟我断线了，他们在攻击玛丽。”

托尼想，他的脸色可能白了。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可怕的话，在噩梦排行榜上、跟父母双亡、布鲁斯的父母双亡同时并列第一。

“提姆，你应付那些人。”他当机立断。

“你呢？！”提姆抽空给托尼一个隐含恐惧的眼神。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提姆也清楚事情的糟糕程度。这说明提姆跟托尼想到的是同一个方法。而这个方法太冒险了。

“我得让玛丽下线。”托尼深呼吸，用他仅有的──一台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连上玛丽那端的蝙蝠洞主机，一台被达米安嫌弃不够高端的主机，去跟玛丽重新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