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这么方便的面罩……”杰森若有所思。

“为什么是罗伊．哈珀？”托尼不可置信，深感不可思议。他抱着头，一下指着培养皿中昏迷的一个红箭、一个迷你托尼，一下比着自己，“别跟我提什么质量守恒更别跟我提量子力学，这是侮辱。”

“嘿。”迪克扬声，“托尼，你是我朋友。可罗伊也是我的好朋友。”

“假设这就是他们拿来运算的公式守则？”娜塔莎竟然严肃思考起这句话，“对于执行这场交换的主导者而言，红箭跟托尼．斯塔克有着某方面的相等处……”

“这听上去不科学。”芭芭拉似乎恍然大悟，“这是魔法。”

“这绝对是魔法。”杰森嘲讽，“我不明白你们怎么总能忘记那么多的六角形。多到不寻常的六角形。”

“至少是科学结合魔法。”提姆试图中立。

然后，他们所有人一齐盯着，在场唯一魔法师。

“随机取样，了解一下。为什么情况就不可能是，他们需要等价交换，刚好他们有个没人知道的、冷冻中的、社会角度来看已经死亡的、现成的罗伊．哈珀，于是顺手用了呢。”

玛丽提出了她的推测。哪怕这个推测尽是巧合中的巧合；经验告诉玛丽，巧合通常会伴随着更多巧合。

“我认为重点应该在于，这个看起来很像托尼的人会不会醒，跟醒来之后。以及，被拿去交换的、应该是本尊的罗伊．哈珀，现在人在哪里。”

不合时宜地，杰森用一声口哨表示他的万分赞同。

在迪克去跟不认识泽莫男爵的人、解释泽莫男爵到底怎么一回事时，玛丽跟克林特就守在昏迷托尼的左右两侧。你一边，我一边。

玛丽感觉克林特是在监视他们。这句话说起来特别古怪，因为，他们可是在蝙蝠洞──蝙蝠侠的地盘上──跟一堆蝙蝠家的人。监视？！认真的吗。而且，瞧，托尼本人就在旁边。托尼本人都不紧张了。

“这可能不是克喵隆出来的。”克林特开口。

“我知道。”

“这可能来自平行宇宙。”克林特又说。

玛丽内心在叹气。“是的，我知道。”

──克喵隆或者平行宇宙，这是个问题。

其实……要问玛丽的话，她会说，她认为这个昏迷中、目测十岁大的托尼．斯塔克，肯定绝对是个平行宇宙来的托尼．斯塔克。

然而，在提姆他们三个、搞清楚那些药剂之前，没人能对此打包票。

在几十分钟前，娜塔莎离开韦恩庄园，去找尼可．弗瑞回报本次任务。显然娜塔莎认为一，兹事体大、电话不足以表达更有遭窃听的风险，二她完全没必要、瞒着蝙蝠洞中的任何人、她要去找谁做任务汇报，三娜塔莎根本知道彼得．汤姆．赫兰德．帕克是蜘蛛侠。黑寡妇知道所有她想知道的。

……不愧是曾经在刺客联盟雷霄古手下，跟布鲁斯拍拖过的娜塔莎。这个版本的娜塔莎好像比玛丽认知中的娜塔莎、更强悍一点了……

现在，房间左边，迪克正在跟杰森、芭芭拉进行三人讨论。房间右边，提姆跟彼得仍在对着药剂奋斗，托尼则完全陷入旁若无人的自我沉思。

直到提姆抽了口气。

“托尼、玛丽，”提姆高喊，“你们必须来看看这个。”

玛丽瞥了眼培养皿中的昏迷小托尼，内心暗自怀疑，把小托尼留给没感情版本的克林特、这究竟是不是个好主意。

成家立业后的克林特是个好父亲，这个好父亲的范围、可以扩大到整个复仇者联盟，让联盟内合不来的人、处得像彼此看不顺眼的家人，让复仇者们成为真正的大家庭，照顾新进的成员、像照顾自己的亲生子。

但这是个距离成家立业、还很遥远的克林特，甚至不知道他认识他老婆了没。见鬼。

玛丽走到提姆的座位边，一手扶着椅背。

“很糟糕吗？”

“简而言之，这是个推迟退化的药剂。”提姆深呼吸，“我们最好检查仪下那边躺着的斯塔克、是不是变得比你刚见到他的时候，看起来更小了。”

玛丽抬头，目光先掠过彼得和托尼；彼得神色惊慌，托尼面色古怪。再来她隔着阶梯，跟培养皿旁的克林特四目相对。

“零点三公分。”克林特冷冷扬声，“我很确定这里面的斯塔克，比我们把他传送来的时候，矮了零点三厘米。”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托尼听上去既纠结、又焦虑，“哈，零点三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