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必要针锋相对。”娜塔莎的声音从杰森后方来。一起出现的，还有寡妇螫的蓝光。

后方，又是后方。

杰森的暴躁已经难以掩饰。谢天谢地，夜翼及时赶来。

“确实不需要。我们可能有相同的目的……只要你们不是卡德摩斯的守卫。”迪克说着，从另一个角度出现。现在是三对二。但培养皿中有个等待拯救的红箭公主。

“我们来救人，她和我们一道。”迪克解释，尽可能展示出友善，“至于你们的任务，我们不会干涉。”

“克林特。”娜塔莎永远拥有发语权。

鹰眼缓缓放下弓箭。同时杰森垂下手臂，收回抵在鹰眼后颈的蝙蝠镖。

“让我告诉你个真相；你他妈不会想真的让她受伤，哪怕只是掉一根头发。”杰森恨恨的威胁鹰眼，像是只护崽的、暴躁不安的母鸡──这个特质什么时候从迪克身上转移给杰森了？见鬼。莫非这是某种蝙蝠家传统。

“蝙蝠侠不会让你好过。奇异博士不会让你好过。就连钢铁侠都不会让你好过。”杰森说，语气粗暴，“你会上通缉榜单，悬赏一个亿。”

克林特不为所动。直到娜塔莎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时玛丽清楚明白的意识到：这不是她认知中的克林特。这是个太年轻，戾气未脱的鹰眼。哦。有点糟。

于是玛丽决定转移话题。“请问我该先转移我找到的这个红箭，或者不？前提是，我能保证我的转移不会触发警报，破坏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他们绝对没想过侵入者会是科魔双修。”

娜塔莎没有仔细明说她跟克林特的任务，但玛丽已经黑进神盾局、又黑进复仇者的主机、得知真相──他们来追查九头蛇踪迹，因为这儿有光明会，然后光明会似乎搭上九头蛇。哇。恶棍们跨次元的团聚了。

然而，不管是要救人、要找九头蛇、要找光明会、要找已经穿越多元宇宙抵达这个世界的人或信息；这些不同的任务目标，都让娜塔莎、克林特跟玛丽他们走上同一条路。

字面意义的同一条路。他们明明分头走了三个不同路口。卡德摩斯的基地身体力行说明了何为殊途同归。

“看来就是这间。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面。”迪克说，对着眼前指向真相的研究间瞇起双眼。

这个研究室里，活人可不少。娜塔莎给克林特一个眼神。

玛丽太懂这个眼神的涵义。她不假思索抓住娜塔莎的手臂。

“等等，不。我有方法。”玛丽飞快说到，赶在娜塔莎用寡妇螫放倒她之前；要比近战武力，毫无疑问，她差黑寡妇一大截。“让我试试。”

“你有什么方法。”娜塔莎神色冰冷，语气公事公办。

“我能晃悠他们所有人，红头罩能处理监视画面。”玛丽告诉娜塔莎，认真且谨慎，“这能给我们争取到更多时间。”毕竟他们现在才找到一个红箭。距离所有人的任务目标完美达成？有点遥远。

娜塔莎微微蹙眉，翠绿色的眼眸盯着玛丽有两秒。而后她昂起脸，双臂环在胸前。

“行啊。”娜塔莎的语气转变，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展示下你们的罗宾技能。这肯定会很有趣。”

“是红头罩。”杰森憋着他的暴躁。在迪克跟他解释、那是黑寡妇跟鹰眼后，出于武力值上的巨大落差，跟，很可能是对黑寡妇的崇拜？？？总之，杰森的情绪就在要爆不爆之间摆荡。

娜塔莎就给杰森一个，绝对，能让，男人闭嘴的眼神。不管杰森是不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

“妈的，要不是新制服还没做好……”杰森嘟嚷着，忿忿不平。

玛丽看见杰森的耳根彻底红了。这显然就是黑寡妇从不带任何面具的原因。同为女性，不能更羡慕。而她已经放弃跟别人解释她不是亚特兰提斯人、不是变种人、也不是蝙蝠家的人了。

玛丽没有罗宾技能可以展示。她能展示的、是从香格里拉藏书馆禁书区、翻书学到的摄魂魔法。这类魔法往黑的方向发展，能摄魂取念能拿走人的灵魂跟记忆；往普通的方向发展，能让一屋子科学家，短时间内陷入梦游、不记得也说不出自己遭遇了什么。

这很好的确保了他们的潜行不留证据。

“搞定。”杰森落在玛丽身旁。依然穿着罗宾小披风的他，个头已经直逼迪克。刚才杰森去处理所有的监控跟警报。

玛丽朝房外的三人点点头。娜塔莎跟迪克不分先后冲进实验室，克林特悠悠殿后。

“玛丽、大红，你们搜集资料跟药剂。”迪克发配任务，“我去找红箭。”

“另一个红箭？”克林特问，“我以为刚才你们已经找到红箭。”

“说来话长。”迪克叹气，“问问黑寡妇吧，我相信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