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微微偏过头，笑了起来。“听起来很棒。看在今早，我的主编才刚要求我、这周四必须给出一篇象样报导的份上──他对象样报导的要求和我可截然不同。”

玛丽微微颔首。“我知道，好像你的主编特别喜欢看你写胡诌出来的明星爱情故事啊、或是政商名流八卦一类。

实际上我认为这是对你叙事文笔的肯定，不过这不符合你对职业生涯的期望所以就算了吧。”顿了顿，她说：“我给你的是独家，包括大量泽莫化名欧比期间的所做所为。

这跟已经入狱的前副总给的版本会很不一样，尽管这才是真相，在大众想法上，会有种爆料、吃瓜、看戏的心情，能满足你的主编要求的‘可看性’，就这点来说，我想我们都能给彼此提供些帮助。”

“这是很大的帮助，玛丽。这可能挽救了失业边缘的我。”克拉克苦笑两声，继而正色，道：“但你应该知道，你不需要做这些，我也会帮你的。如果你将两者划上等号，我会感到难过。”

“当然。我明白的。”玛丽同样认真，“我只是想尽量的等价回馈，这似乎更符合人类社会的礼仪？至少迪克是这样教我的。也不用担心托尼那边会说什么，我已经跟托尼报备过，发稿前再会知一声即可。”虽然玛丽认为，到时候看这篇稿子的估计也不是托尼本人、是小辣椒……

整趟会面、就在如此友好的气氛下，顺利进行到尾声。

“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克拉克边说，边收起手机；刚才他跟玛丽交换了手机号码。以利联系。“今天很谢谢你，不过后续我可能会……”

“写的过程中需要确认任何事，随时短信联系。”玛丽接口道，晃了晃手里的斯塔克手机──金红配色，十分之格兰芬多──再用左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眨了下眼，“我会用我的大脑回复你。”

其实玛丽没有在开玩笑，甚至没有任何耍俏皮的意思。她就是想让克拉克明白、她不用手机也能收发短信的，这个手机基本功能只是为了让她看起来像正常人，能正常的当个热爱生活热爱自拍的网红。

结果。

克拉克被大大逗乐了。

“这串动作是谁教你的。”克拉克问。一度笑得趴在桌面上。“总不可能是迪克。等等，也可能是迪克。是他？！”

玛丽微微蹙眉。

“很奇怪吗。”玛丽感觉自己有点抗拒，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先前托尼给我发了很多影片跟短视频，说让我多学学视频里的女生。”

克拉克抿住嘴唇。看得出来他努力抑制笑意。可惜成效不彰。

“很不合适？我坐起来很丑？这些动作有其他意义？还是哪边我没搞懂？”玛丽有很多问号。还有点小委屈。

“倒也不是。”克拉克认真地给玛丽解释，“就是，你面无表情的做这些动作，有点不搭。要是你配上笑容……”

瞬间玛丽就想起来了。布鲁斯也要她讲话时候别老面无表情，要面带微笑。最好能笑得像迪克那种程度。要阳光灿烂，要纯真可爱。

于是她就来了一个这种笑容，再把刚才那套动作做一遍。

“现在好多了？”玛丽问克拉克。

出于不明原因。克拉克没能立刻回答，而保持在呆呆注视着玛丽的状态。

玛丽盯着克拉克。克拉克看着玛丽。玛丽继续盯着克拉克。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