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至少，玛丽对自己的人类外表在异性取向审美上，还是有点信心的……？

后面他们就不再讨论跟托尼相关的事，转而讨论这几日玛丽的学习进度、跟下周拍摄时的注意事项。这几个拍摄机会都是布鲁斯直接打去品牌要求来的，连摄影师都指定好。控制行为之明目张胆，让玛丽想起直升机家长这个词来。

接着玛丽想起托尼。等等，似乎托尼也有相同倾向。跟布鲁斯不同方向但某层面上来说，难分轩轾。

…………

玛丽安静的停止想下去。

要玛丽自己说的话，她的生活，除了发现泽莫男爵就是潜伏在托尼身边、出卖斯塔克工业的幕后真凶外，没什么事是让她感到风不调雨不顺的。

她承诺布鲁斯隔天早上给答复，那她就是会做到。隔天一早七点整，玛丽打电话去韦恩大宅。阿弗接的电话。

说是老爷还在睡。说是老爷夜巡太累所以早上七点总是在睡。

玛丽：“……如果我十五分钟内、出现在庄园大厅，他会不会醒？”

阿弗说应该不会，但他愿意为此努力。看来阿弗比谁都清楚玛丽有严重的事要启奏。

十二分钟又零七秒，玛丽成功出现在韦恩大宅的前厅。

浑身起床气的布鲁斯板着脸走下花岗岩回梯。头发支棱着，睡袍都没换。

“十二分钟零七秒。”布鲁斯咬牙切齿，“谁教你的车技？”

“当然是夜翼。”玛丽扬眉，抬起左手、让布鲁斯看清楚她手上那顶跟夜翼同款的帽子，可想而知车跟配备也都是夜翼的决定，“等我学会任意门，不用一秒就能到了。”

任意门指的是斯特兰奇的标配，在空中画个闪着光的金圈圈、就能去任何地方。这招玛丽第一天就看到，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学。然而斯特兰奇说：当年他也是第一天第一眼就想学，想得美。

布鲁斯的表情就是脏话。整串整串的脏话。

“你最好保证你要说的事值得我在七点十分起床。”布鲁斯用死亡表情怒事玛丽。

“我查出是谁在斯塔克工业搞鬼。”玛丽沉下脸，“泽莫男爵。”

布鲁斯盯着玛丽，停滞不到一秒，从死亡表情转为冷酷无情。

“告诉我细节。”布鲁斯说。“别在这里说。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玛丽跟着布鲁斯到庄园的地窖。过了几个暗门后，他们来到一间画风跟韦恩庄园截然不同、目测建造时间也截然不同、设计冰冷简洁走高科技感使用金属色调的房间。

看起来是个工作室。从监扌空设备到通信连系，一应俱全。

布鲁斯打开两个屏幕。指着一台有蝙蝠翅膀造型的主机，问：“能不能连上这台？”

玛丽立即明白布鲁斯要的是什么。她把她从片段新闻画面上撷取的图片、抛到屏幕上，同时在另一面屏幕上，放出她溜进斯塔克工业大楼内部监扌空后拍到的影像。

一个年轻男人，总是有意无意地闪避镜头。似乎拍不到他跟拍不清楚他都只是巧合。

“这是斯塔克工业副总裁的特助。任职三年。”玛丽说，“化名欧比。”

布鲁斯转过半个身子，直视玛丽。

“你是如何确定这就是泽莫男爵。”布鲁斯问。

玛丽深深吸了口气。“所有跟泽莫男爵有关的──包括他不同时期用的形象、他有几个儿子、他真正的脸，这些都写在我的数据库。就是，我生来就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这是谁？

曾经泽莫男爵引发托尼跟美国队长的矛盾，这造成一度无法弥补的后果。你可以想象、曾经在泽莫男爵身上吃足苦头的托尼，会用多深刻的方式让他自己记住教训。”

布鲁斯神情越发凝重。

“我知道泽莫男爵。九头蛇重要成员，从美国队长活跃的时期开始出现踪迹。”布鲁斯转回头去，盯视屏幕，“但他怎么能这么年轻……？”

“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玛丽说着，把那顶夜翼给她买的重机车帽子抱在怀中，来回踱步。“必须得说这跟我所知的差异甚大。

以我所知，在这个时期背叛托尼的、应该是斯塔克工业的副总裁，也就是泽莫男爵的主管。仗着霍华德生前对他的信任想夺取公司，指称托尼没有继承的资格。

但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人，这里的副总裁是托尼接管公司后他自己请的！就是这点让我困惑，于是我就着这条方向追查，结果我发现泽莫男爵。而且这么年轻。我猜想，你认为该不会泽莫也注射了──”

“血清。”布鲁斯闭上双眼，再睁开，“超级士兵血清。霍华德跟我说过。这还是我五岁时的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