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称呼都好，老夫已经活了太久太久，甚至久到老夫自己，都忘记了昔日的名讳。”

“我只记得，曾有许多人叫我疯老头，也有一些人曾对着我跪拜，称呼我为青牛道人，也有人称呼我为剑圣，或者剑仙，也有人称呼我为人皇传人，但无论是哪一种称呼，都已经过去了太久。”

“久到就连九州的模样，我都已经无从想起。”

老人缓缓抬头，眼中满是惘然。

“千年前，我也曾和你一样，是九州内的天之骄子，人生更是顺风顺水，一路进入半圣境界，甚至距离那圣人，也已经迈入了半只脚的门槛。”

“但在那一日，冥族入侵，我轻而易举便斩杀了无数冥族，却也因此而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过。

因此而选择了自我放逐，来到这暗域之内，又修炼了千年后，我已成为圣人，却是被自己的心魔所限，又无法发挥圣人的全部实力。”

“这所带来的坏处，是我每天都要饱受心魔的折磨，可也带来了一定的好处，知道我若是拼死一战，可以爆发出圣人战力，冥族倒是也很少来找我的麻烦。”

老人缓缓开口，说出了一段尘封已久的过往。

“莫非……前辈是传说中的青衣剑仙，道凌辰吗？”

一旁的秋月仙子刚刚醒来，便忍不住跟着失声。

“没想到，还有人能够记得我吗？”

“但那个名字，就连我自己也都开始忘记了。”

老人笑着摇头，神色却是十分黯然。

“道凌辰……这个名字我们可不会忘记，我的宗门也不会忘记……”

“两千年前，曾是最耀眼的星辰，靠着一己之力打穿天下苍生，碾压所有的同代天骄，是真正的剑仙，作为半圣强者，更是几乎走到了圣人境界。”

“只是在后来……”

秋月仙子眼神微凝，往后的话，并没有急着继续说下去，似乎是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

王铁柱忍不住出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