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没有根，只是漂浮而来，死了就换下一个世界继续，可对于旁人来说，他们做这些事情便是真的在捐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余省挪开视线不去看她，因为在他眼里，她好像在发光，只要再多看一眼，仿佛都会因为那个光亮陷进去，无法自拔。

“好，那晚安。”楚瑶回身，坐回椅子上，看着走到窗边准备离开的人道，“我昨天那个文章，好像忘了说笔名了。”

余省微微一顿，表情有些懊恼，他强装着淡定回头，“你想用什么笔名？”

这件事情，他其实想用来做明天再来找她的理由，这下明天他便没有理由来了。

“让我想想......”楚瑶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道，“就叫曙光吧。”

“曙光？”

“就像你对那篇文章的评价，它能够给所有人带去慰藉，带去光，那我就叫曙光。”楚瑶笑着道，“况且那个也算是系列，还有后续，我会继续往后写，同所有人描绘，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余省握着窗框的手紧了紧，嘴巴动了动，问了一个问题，还不等听她回答，他便一跃而出，消失在窗边。

楚瑶走到窗边，只看到了空荡荡的街角和皎洁的月光，她又往上看了看，“难不成真的会飞？”

随后她便对着窗外轻声回答刚才余省站在窗边问的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