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挚摇摇头：“不回了，我会留在京城里。”

周挚目光深远，他转头看向苏小鹿开口：“小鹿，你觉得我适合做帝王吗？”

苏小鹿惊了一下，她实诚的开口回答：“我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懂权术争斗，但这一次，哥哥们平安退下来，费了不少力气。”

“四哥想做帝王吗？”

苏小鹿看着周挚问，当年，周衡回京，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兄弟会有争斗，可事实令人出乎意料，周挚退的干干净净，他和周衡，也是兄友弟恭的，至少外人看来是。

这些年，她看着周挚越来越出尘，变成一个清冷的谪仙。

但他现在询问出这个问题，苏小鹿只觉得一下什么都看不懂。

周挚摇摇头：“不想做帝王，但是做了帝王，可以做很多想做的事情，所以我要做帝王，我留在京城里，要参与争权了，将来，若四哥变成手染鲜血，阴诡之人，小鹿可还愿意同四哥对酌？”

周挚目光幽深，他的视线落在苏小鹿身上，半寸不移。

苏小鹿笑了笑，她点头：“当然愿意，只要四哥不曾伤害我在意的人，只要四哥同今日这般与我没有改变，便是天下人剑指你，我也认你啊。”

不管他变成什么人，只要他还对自己好，那对她来说，他就是好的，她就是该认他的好，或许那一天，他会对不起很多人，但没有对不起她，如此就足够。

周挚勾唇笑了起来，他举杯：“敬此刻。”

说罢，他双手捧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苏小鹿也是学他的样子，两人都笑着。

今年两位师傅并未回来，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以后也会发生很多事情，他们都在变，却也仍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