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觉得一顿盛宴，然后就可以在这里冠冕堂皇，高谈阔论，将一切归咎于无奈吗？”

想起在雪蓝果园被王曼追杀，被凌姸围追堵截，最后紫夏翻脸不认人，意欲对自己大大动手，若不是汤圆这时候跳出来，阻止紫夏的攻势，也许此刻自己已经在长老院的研究部，被人绑在实验架子上，等待被人切割研究了。

“对不起。”

鬼炎离开位置，冲楚武深鞠一躬。

“道歉有用的话，是不是这世界就没罪犯了？”楚武并不接受。

鬼炎似乎已经意识到会是这个回答，并没有尴尬，只是轻吐了一口气，感叹道：“好吧，确实是我自私了，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而不择手段，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不该被原谅的。”

“救女儿？”

楚武忽然一怔：“不要跟我说，陆令萱是你女儿。”

“哪里会有着凑巧，陆令萱是伊索拉的女儿，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我不过是多少矿场的一个护工而已。”鬼炎笑着否认。

楚武也松了口气，还好得到的dáàn不是肯定的，要不然真泥马太狗血了，而且，还会让自己陷入纠结中。

收拾了下情绪，楚武淡淡：“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把你所做的一切，又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个中缘由交待吧。”

“好。”

鬼炎启开一瓶红酒，给楚武满上一杯，给自己也满上一杯，端起酒杯，由衷道：“在此之前，我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跟你道歉。”

说完，她一口把酒闷了。

楚武没吱声，看着鬼炎把酒喝下，而他手都没动一下。

说实话，即便自己突破到七级，但却被自己救下的人设计，如此愤怒并不会减少，这也算是自己的一种底线了。

回到座位，鬼炎又叹了口气，脸色黯然下来，一直平淡的语气忽然变得哀伤：“我女儿得了一种怪病，我走访了整个圣精灵王国，无人能医，就连病因如何，都没有医生能给我一个确定的说法，十个医生，竟然有十一种病因。”

说到最后，鬼炎的语气就更加哀伤。

任何一个圣精灵王国的医生到了其他国家，都会是神医般存在，因为她们治疗的方式是使用魔法，这种超出科学概念的东西。

而连这些医生都束手无策，那确实是怪病了。

“我并不是医生，医生都查不出的病，你找我又能有什么用？”自己的医术和玛瑙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算雪莉和自己签订临时契约，以自己目前的意识海等级，还是差了玛瑙不少。

“你还没意识到自己能力有多强，若我不是观察你已久，有些事我也不会冒险的。”鬼炎道。

“观察已久？”

楚武顿时皱眉：“摘下miànjù，亮出你的真面目。”

中午见面的时候，鬼炎就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楚武有一种感觉，这个鬼炎要么生活在自己身边，要么就是暗中派人调查过自己。

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以前只有沐沐姐等几人，来到圣精灵王国之后，便不过是红豆、柔然等几人，柔然已经和鬼炎一起出现过，不可能是她。

而沐沐姐她们几人昨晚还一起吃饭，而据李山所说，鬼炎已经来了一段时间，自然就不可能是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