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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梦幻西游之十二世轮回

梦幻西游之十二世轮回

作者:三生世界前言,献给玩过梦幻西游的朋友们

自2003年开始到现在已经玩了14个年头的游戏,这14年里我只玩了一款游戏,那就是《梦幻西游》,我是一个不出名的玩家,也不是一个极品的玩家,但是绝对算上骨灰级的玩家。我曾经认真的思考过游戏到底是什么?到底承载了什么?可惜思考来思考去,始终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

同大学老师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曾经说游戏是一种文化现象,尤其是游戏世界里的百态,我还举了些例子做说明,这位老师不单单觉得新奇,更多的是赞同,不停的催促我多说一些、多说一点,结果那次聊天成了我在那里娓娓而谈,谈论的对象就是《梦幻西游》了。

《梦幻西游》的开头是快乐无比的,这种快乐承载了我们美好的回忆,比如说那时的天真,比如说那时的单纯,比如说那是的想当然。就像我玩的龙宫的帐号,全部加敏捷,想着先出手是多么占优势的一件事情;就像我的朋友问我方寸山该怎么加点,我告诉他加力量,那样可以砍的多,我是真心那么认为,他也真心认为那是对的;就像我的朋友明明是大唐官府的弟子,却加了很多的魔力,还信誓旦旦的说“蓝多了,反间计用的久”;就像抓鬼的时候遇到两个龙宫不比谁秒的多,而比谁砍的多,而我们竟然还在一边给他们两个加油助威;就像我看到的一位天宫抓鬼的时候从来都是上去平砍,而不用五雷轰顶,别人问她原因的时候,她说她从小就是这样的干的;就像我看到二位七十多级的龙宫在大雁塔里拼命的展示龙腾,还高兴、傲娇的说“终于学会龙腾了,这下成为高手了”……

现在估计很多人说,那时的你们实在是太傻了!是啊!我们那时候是很傻,傻的快乐,傻的可爱,甚至傻的可怜,我记得我收了一个女徒弟,我从来不带她去练级,每次她要求的时候,我都说:“去找你师叔吧,然后发给她一个ID”她竟然去了,而我那朋友真的带他去练级了,还给我告状说师叔欺负她。我记得我有个好友是个小狐狸叫做“小西沙”每次上线都会可怜兮兮的给我说:“哥哥,你能给我一点钱吗?我想攒钱买古代瑞兽。”每一次都会跟我要,我从来都不给,因为我也没有钱。我记得有个朋友特别喜欢泡泡,在东海湾抓了两个月的大海龟终于攒够了五万两银子,高兴的去跟别人交易,到手时却发现是别人把大海龟的名字改成了泡泡……

时间过的真快呀!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这十多年里,有的走了,有的来了,有的走了又来了,也有人一直都在,就像我。

有人的走的很决绝;有的人走的很不舍;有的走的很高兴;有的人走的很悲伤;有的人发一个长长的贴子告诉好友告诉世界,我走了,然后把所有的好友全部删掉;有的人默默的无声无息的走了;有的人走了,号就卖掉了;有的人走了,号就放在那里;还有人说,我不会走的,一直到梦幻倒闭的那一天……

回到开头的问题,游戏到底是什么?到底承载了什么?

我的一位朋友,家是安徽的,考大学的时候问我要去哪里,我说来济南吧,我在这里,于是他来了,很快乐的读完大学,对于我和他来说游戏是友情,承载了我们两个的友谊;我见过好多对朋友,因为游戏最终走在了一起,结为一生的伴侣,对他们来说游戏是爱情,承载了他们的承诺;北京二区华夏的牛总,投资了近千万元,为武神坛夺冠,可惜生不逢时,当时百花村的威少如日中天,最后黯然立场,可是牛总的豪气(给区里发点卡),牛总的豁达,还有牛总最后悲伤的离别的话语深深的印进了华夏玩家的心里,对于他来说,游戏就是激情,承载的是成就霸业的梦想,尽管黯然离去……

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人生体验吧,我比较满意这个答案。

《梦幻西游》的意蕴太丰富,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所以我就不再赘述了,说点别的吧。

年纪大了,朋友就会变老,我们现在一起玩的全都是一帮老鸟了,最小的也都二十四五了,最大的都五十了,比方说大庆的猴子,比方说广西的棒子、微微、比方说北京的大唐、小梦,比方说安徽的小智、金甲,比方说山东的雪花……

不过我不打算把他们写在小说里,免得把谁写厉害了,把谁写的不厉害了,把谁写死了……他们再来找我。

风花雪月的青春(一段青葱岁月)

我喜欢纯色,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我翻遍了《辞海》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更不用说组成一串合适的句子了。凡事总有渊源,我虽然难以描述喜欢纯色的感觉,可我记得我是如何喜欢上纯色的。

20xx年9月的一天,我有些散漫的坐在教室里,风华正茂的现代汉语老师站在讲台上认真的耕耘着,讲台下面是一垄垄的青苗,或许有的已经开花了,甚至要结穗了吧,而我,根据我的观察和猜测,应该属于杂草那类,要不是长的还像庄稼,要不是现代汉语老师戴着高度的近视眼镜,我会被无情的铲除的,毕竟庄稼地里的杂草除了不好看外,还威胁庄稼的正常生长。

我看着认真制造雪花的现代汉语老师,汗颜无比,老师不光是培育了我们,还浇灌了我们。于是擦了擦脸,装模作样的翻了翻课本,其实,老师讲到哪里我根本不关心。

我来到这所学校是我的人生悲哀,是对我人生前十几年的否定,特别是对我高中三年无情的嘲笑。想当年,虽然不是金戈铁马,也是闻鸡起舞,想不到,事不遂人愿,上帝漫不经心的一划拉,我便从我理想的学校,飘到现在的这所教室。

我斜着眼睛望了望窗外,除了一抹抹的绿色外,还有一片洁白。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才恍然大悟,那片洁白是我隔壁的隔壁,是一位姑娘,我心里一颤,多吸引人的白色呀。后来小慢因为这一片白色好长时间不肯理我,原因是我告诉她,我喜欢的是那件白色的运动衣,在最开始的时候,再到后来我告诉小慢,我喜欢她穿牛仔裤的样子,小慢歪着头看了我半响说她决定以后只穿裙子。

我对于女性穿裙子审美根据我目前的经历是分为三个阶段的,首先是喜欢,我小的时候就表现出超人的天赋来,据妈妈说,追逐美好的事物了,特别是穿连衣裙的小女孩,见面一定要去掀开裙子看一看的。后来大些了,反而对裙子难以忍受了,总是以为那是一种亵渎,不知道是裙子亵渎了女孩还是女孩亵渎了裙子。再到后来,裙子成了我的世界,世界里是一个女孩,难以说清的是我并不知道是那条淡蓝色的裙子还是那个女孩真正占据了我的内心。女孩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叹迟,我问叹迟裙子有名字吗?叹迟笑了,给我讲起来了小五裁的纸的故事。

我在啪啪的声音中遇到叹迟的,那是一片奇迹,正如所有伟大的事物一样,都是由简单造就。我坐来410教室里啪啪的敲着键盘,跟我一样啪啪敲击键盘的还有几十个男男女女,大家因为一样的原因来到这里,啪啪,缔造奇迹,啪啪,诉说传奇。你不会听到任何人说话,这里单纯的要命、执着的要命,以至于不允许第二种声音出现,我甚至不怀好意的想到中国火箭上天也是有着类似我们这种单纯的执着吧。

啪啪,你好!我在普通之中开始了我与叹迟的交往。我记不清啪啪的次数,只要一走进410这座殿堂我就会忘记我降临到这所学校的不幸,虔诚的像宗教徒一样去膜拜另一端的像我一样的男男女女们。当我手腕的时针定格在中正偏右的第二个格子上,我的啪啪出现了结果,我像接受检阅的将军一样的昂首走过一排闷头努力的耕耘者们,闭上机房门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万一?万一?万一是小慢,我该如何?

风华雪月的青春(二)

我与小慢的交集始于那件白色的衣服,当然那是在我的心里,在同学们的眼里其实是始于我的狂暴,而在小慢的心里是始于我的回眸。

济南的秋天没有特色,却因为没有特色让很多人记住了济南。你问呆过几年济南的人济南的秋天什么样子?他肯定要想半天才不确定的回答,好像不记得济南有秋天。我也不记得济南有秋天,我只是知道我在秋天里拉起了一双柔荑。

像中国足球运动员一样,对于足球,中文系的男生是既上不了台面又奇臭无比却无比热爱,我很不理解的站在操场边上看同系的一群男生被体育系的一群男生狂虐,我觉得中国对巴西也莫过如此了,只是人输了阵势不能输,当站在旁边那位高个子的不知何系的男生轻蔑的从嘴里吐出一群二货几个字的时候,我冲了上去。我们分别拉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人群一眼,小慢说,我那一眼里没有愤怒,只是有种她不理解的情绪。那天中文系的男生输了,我却赢了,因为我是被小慢拉走的。后来我问小慢为什么跟我在一起,小慢扭过头去像只乖巧的小羊羔一样的坐在那里,然后慢慢抱起自己的双腿,轻轻的把下颌放在双腿的中间,低低的说,因为你没有愤怒。

叹迟也说过这样的话,这个小个子南方女孩子,第一次见我就亲昵的拉着我的手,仿佛我们是许久不见的恋人,于是我的内心一下子被这个落落大方的娇小女孩填满了。我们从崇明街走到方山路,我幸福的像飞进蜜罐的蜂蜜一样,我第一次没有想很远,第一次只想拥有眼前,我觉得即使我是基督山伯爵我也会放弃复仇的计划,即使我是鲁滨逊我也会放弃回家。叹迟临走的时候用闪亮的眸子盯着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抱着她,我用勺子舀起一勺咖啡缓缓的倒在桌子上,然后慢慢的画着圆圈,如同勾勒一个世界那样的虔诚,因为,只要抱着你,我就什么都不想,我这样说。

我说过的话很多,但是对于小曼我从来都是慎言,以至于在春天里,小曼轻轻哭泣起来。我们学过老舍的《济南的冬天》,后来才知道,老舍大人不止是写了冬天,还写了秋天、夏天和春天。我十分喜欢济南的春天,济南的春不是朱自清的春,许多年我一直在寻找济南春天的痕迹,那山,那水,那草,那树,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味道,只是太普通了些,像白水一样,我以为是少了小曼的缘故,后来我才发现,只是因为少了那阵风。三月的济南,已经不是太冷,我同小曼肩并肩的漫步在操场上,一圈,二圈,小曼问我,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我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小曼说,我想去上网,你要同我一起吗?第二天一早,当我和小曼走在幽静的街道上,一阵暖风吹来,扬起了小曼的长发,拂在我的脸上,我看着一脸疲惫的小曼,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丫头!小曼停住了脚步,痴痴的望着我,大大的眼睛变的潮湿起来,继而凝聚出一颗颗的泪珠,泪珠越来越大,直到承受不住大地的牵引,才无奈的沿着雪白的肌肤滑落。小曼说,那感觉可好!

风花雪月的青春(三)

叹迟曾经用另外一种方式向我诉说,那感觉可好。我很惊奇于这个南方女子,身材娇小,却十分独立,十分自信,十分虔诚于自己的追求,以至于我总觉得她不属于我,就像我读的《浮士德》一样,朦朦胧胧,似是而非,却痴迷于它。夏日里,我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来然后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叹迟打开门后看到我的样子笑的不行了,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我的工作,叹迟洗完澡然后裹着浴巾坐在我旁边,用手轻轻的敲了敲我的书,微笑着问我,读的怎么样?

完全读不懂,我回答道。

那你干嘛还要读它?

不懂的东西,往往是最好的东西。

那你懂我吗?

我把《浮士德》放下,痴迷的看着叹迟,许久才说道,不懂!

不懂?叹迟蹙了眉毛。

是的,不懂,是我不愿意去懂,懂了就是亵渎了,朦胧的美才是纯粹的。

我不愿意懂的不只是叹迟,还有小曼,许多年后,我在一场大醉中反思过去,那些带着醉意的记忆,让我清晰的看到了过去的我,就像东校小树林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一样,蜿蜒曲折,明明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迈向终点所在,却非要萦绕起来,沉醉了自己。

小曼哭后的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南京,当火车隆隆驶过世人瞩目的南京长江大桥时,我抓起了小曼的手说道,本来想应景发个誓言之类,看着这涛涛的黄河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小曼笑了起来,好歹说一个。

我住黄河边,你住长江边,日日思你不见你,共饮浑浊水。如何如何?我打趣道。

不好!

那你来说一个!

我怕你承受不住。

试试?

你是十几年来第一个让我哭泣的男人。

我一下子沉默下来。

小曼看出我的难受,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声的说:其实那是快乐的泪水。

风花雪月的青春(四)

叹迟第一次哭的时候是在我们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