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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卿复燃 第一百章 我不会让她死(2 / 2)

作品:《旧卿复燃

    除了担忧,就是心痛。

    司韶年将孩子安顿好后,还是不放心,于是也赶来了医院。

    冯莺还在抢救室里抢救,林知许坐在抢救室外,神色有些不安,全然没有了跟司韶年斗嘴的心情。

    季谦珩带着冷卿禾到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正好打开了,医生大声地叫着冯莺的家属。

    林知许第一个跑了上去。

    “病人失血过多,必须输血,为了补充血库库存,家属最好先献个血,这样我们好给她输血。”

    家属......

    她哪里还有什么家属?

    难不成让一个几岁的孩子献血不成......

    更何况那个孩子,可能情况也不是太好。

    “我是他的家属,我来。”压根不认识冯莺是何人的司韶年率先开了口。

    于私,他很看淡冯莺的生死。

    于情,他只在乎卿禾的情绪。

    “不用了,我来。”林知许将人拦下。

    “这个时候就别闹了!”司韶年不满地甩开拦着的那只手。

    林知许一声叹,“我不是闹,我只是想替自己赎罪。”

    “你的罪,留着慢慢赎吧。”

    林知许呆立当场,眼睁睁地看着人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他说话还真是一点都没有人情味......

    经过抢救,冯莺的命,总算是暂时的保住了,从抢救室出来后,直接推入了重症监护室。

    这一晚,她需要在鬼门关走一趟,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度过了危险期。

    冷卿禾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双眼盯着监护室的门,被季谦珩抱在怀里,安静得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儿。

    季谦珩心里清楚,现在如何安慰,她都是听不进去的,唯有亲眼看到冯莺真正脱离危险,方能安心。

    谁也无法料到,如今他们四人,会因为里面躺着的,跟他们并不存在任何关系的女人,眼下站在了统一的战线。

    都在等待着同样一个结果。

    当天夜里,警察连夜过来了解情况,但碍于冯莺的状况,也只能等待,但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那个叫高仁峰的男人,因抢救无效,死了。

    没人在乎他死不死,死了,反而是他的造化。

    但冯莺,却成了杀人的凶手。

    季谦珩冲着司韶年点了一下头,没有过多的言语,对方了然地起身走了过来。

    “麻烦帮我照看好她。”季谦珩将一声不吭的人交到了司韶年的手上。

    司韶年愣了一下,随即牵过冷卿禾的手,将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不管他们怎么做,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和反抗。

    季谦珩出去跟警察说了会儿话,将人送走后,并没有急着返回,而是坐在了休息椅上。

    “有烟吗?”季谦珩对着身边的林知许道。

    林知许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他点上后,自己也点了一根。

    一根烟抽到了一半,林知许才开了口,“阿珩,这件事是我错了,是我不该......”

    “是我该谢谢你,通知了我过去。”

    更要谢谢他长久以来,默默地帮他照看着她。

    林知许更愧疚了,“我应该早意识到的。”

    “谁也不会想到如此,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虽情绪复杂,但季谦珩还是宽慰着自己的兄弟,“只不过接下来,你大概要忙了,我刚从院里出来,有些事不方便直接出面,你跟司律师要辛苦一下。”

    “我们之间说这种话就见外了。”深知对方的心中一定很不好受,林知许叹了一声又道,“你安心照顾她就是了,剩下的事我自会处理。”

    “冯莺是盛世的人,现在人已死,她势必要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一旦传扬开来,对盛世的影响将会很大,当务之急,先把这件事压下去,不能传播。”

    “冯莺醒过来后,警方会过来录口供,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先要确保,让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牢狱之灾怕是躲不过了,最终定性为故意杀人还是防卫过当,就看我们怎么做了,那边死无对证,只要我们这边处理好,就算判刑,也不会判太重。”

    “我以为你会因为一时情急忘了重要之事,看来又是我多虑了。”心思细腻,早已将孰轻孰重在心中衡量,林知许惭愧道,“倒是我,一心就想着韶年的事,全然忘记了正确的判断。”

    “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季谦珩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

    “她......会不会有事?”一想起目光空洞的双眸,林知许总觉得不踏实。

    “十六岁那年,她的爸爸自杀去世后,没隔几天,她的妈妈也自杀了。”这是第一次,季谦珩在第三个人面前提起她的过往,“她的妈妈是割腕自杀的,当时流了很多的血,她经常做梦会梦到这个场景,所以......她很害怕身边的人在她的面前流血,死去。”

    “她......”林知许一下子哽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样明媚动人的女子,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她的脸上很少有开心二字,旁人会觉得她故作姿态,原来只是无人知晓她背后的故事。

    “我现在无法确定她会不会有事。”担忧让季谦珩蒙上了自责,“我以为她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却不知道看到这些仍能让她受到刺激,蒋叔保护了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事,偏偏将她交给我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