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不问的询问，司臣沉吟了片刻，而后恭声解释道。

当司臣话音落下后，王不问以及林语娴等人尽皆懵了，饶是以王不问的心性，一时间，都难以接受如此惊悚的信息。

站在王不问身后的林语娴等人，看了看王不问，又看了看司臣以及其背后的五十位鬼仙，只觉整个世界观都要坍塌了，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

原本，在她们眼中，王不问就似天人般神秘无比，可如今看来，她们还是小觑了王不问。

他，究竟是什么人？

能让五十位鬼仙以及一位不知深浅的鬼仙强者跪地称奴，放眼整个东州，又有何人能够做到？难不成，王大哥是某个恐怖的隐世家族少主？

在林语娴等人惊疑不定时，王不问同样想了很多。

早在激活九重造化锁之时，王不问就感觉自己不简单，九重造化锁之中，哪怕只是第一重，所承载的记忆，也极度惊人，最让王不问怀疑的是，这九重造化锁压根就不像是传承记忆，反而像是他原本的记忆。

一般人，接受古老强者的传承记忆，哪怕是再完美的状态，也需要自身去感悟领会，从而一步步融合传承记忆，壮大自身。

而他从九重造化锁之中得到的记忆，却如臂挥使，压根就不需要他自己领会，好似这记忆压根就不是传承，而仅仅只是从他脑海深处苏醒一般。

这种感觉，早在此前王不问就有所察觉，但他一直不敢确信，可如今瞧见司臣的举动，王不问却是确信自己一定有着非凡的来历。

司臣的记忆虽被封印，但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自己曾在很久以前帮助过他，甚至若非当年的自己，司臣也无法达到如今这般地步。

这，或许也是司臣在此等待自己多年的原因。

只是，王不问想不明白的是，司臣的等待，究竟只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当年自己布下的局？如果是当年自己布下的局，又为的是什么？

而自己，究竟又是什么身份？

王不问突兀没来由的想到此前经历的多重幻境之中的场景以及自己时常做的噩梦，或许，自己的身份就是幻境以及噩梦之中的主角。

沉思许久，王不问将司臣扶起，让林语娴等人以及那五十位鬼仙在一旁等待，而自己则带着司臣朝远处走去。

“你可还记得，你在此地是你自己的意愿，还是本座当年的意思？”

听到王不问的询问，司臣低头沉思了许久，而后朝王不问摇了摇头，恭声道：“主上恕罪，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