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空间前所未有的感知和掌控，若宁悄悄抬头看了眼卡尔，又忙将头低下，以掩盖她的震撼。

因为在那一眼中，她看到大殿里没有卡尔，卡尔仿佛不存在于这片空间，超然空间之外，但下一瞬，卡尔又出现了，只是她眼里的卡尔不再是卡尔，而是团光怪陆离、不停变幻的莫名之物。

看见那东西的一刹，若宁的基因系统对其进行分析，得到的结果却是那东西是种种宇宙现象，生命演化、恒星爆发……尽可从中看到。

越分析，信息量越大，越分析不出那是什么，那东西仿佛包罗了宇宙万象，若宁觉得若不是她及时切断目光，怕是会直接在海量信息中迷失。

‘卡尔变成了一个什么怪物？’

这念头刚在若宁心中生出，又赶紧抹去，卡尔能读取他们所想，他们在卡尔面前毫无秘密，被卡尔察觉到对他不敬，华烨就是下场。

若宁忐忑不安，但卡尔并没惩罚她，只平淡说了句：“跟我来吧，现在给你们加装虚空引擎。”

卡尔起身朝大殿侧门走去，潘震紧跟其后，魔女雪伊毫不犹豫跟了上去，华烨、若宁对视一眼，也随即跟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间几如星空的实验室中，看着眼前昏睡的四具身躯，卡尔在思索复盘方才操作中有无遗漏还可改进之处。

如果在以往，他大概只会给华烨加装黑洞引擎，将其扔出去实验，不会像现在这般给四“人”加装虚空引擎。

想到以往，卡尔微微眯了眯眼，若不是受那位的思想启发，他还会被困在固有思维中，在原来的道路上艰难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