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鸡好吃么？”

“好吃！”

“慢点吃，都掉了！”

凤迎雪说话很温柔。

“你干嘛老躲着我？”

林怀书放下鸡腿，“我没有躲着你，红云山是你家，番郡才是小七的家。”

凤迎雪眼睛红了，轻轻牵着他的手，“但我喜欢小七啊，从一开始就是！”

“我也是林怀书！你是凤鸟，我是犬兽，似乎任凭我怎么改命我们都无法逃离分开的宿命。”

同样的话，凤迎雪在红云山谷底也说过。所以，当初很怀疑，林怀书能否坚定如一的喜欢自己，哪怕这份喜欢要去抵抗宿命。当时，林怀书给的回答是“改命”！

但是，现在凤迎雪不知道了。

确实。

他们哭哭笑笑、合合离离，时而甜到爆表，时而又会闹闹脾气。

凤迎雪默默拿起一块烤鸡狠狠地地吃了一口。

“怀书，刚才你在幻境看到我了么？”

“嗯！”

“那就是我的第二轮九天玄女的考核，在那里我就是川青姨娘，没能打开繁眼上神的天眼，我被淘汰了。也好，当不九天玄女我就不用天天练功，我还可以放心地吃烤鸡，哪怕胖了也没有关系。”

她这听起来并不像是开心。

林怀书莫名地心疼。

侧脸看看她的额头，上面的凤尾红成了暗红色，一点都不鲜艳了。

“虽然没有当成九天玄女，但是我现在也是七彩灵力了！”

里头有她娘亲和姨娘川青的灵力。

凤迎雪单手一挥，厨房里飞出一道美丽的七色彩虹。

色闪闪，亮晶晶，好好看。

小凤开心地笑了，小林一脸惊讶看着。

“怀书，快许个愿吧，不论是什么愿望彩虹都会帮你实现。”

他在笑，她在闹。

他愿意陪她闹。

“许了！”

“许了什么愿？”

风迎雪很感兴趣。

“说了就不灵了！”

“说吧，灵的！”

“哎呀，你就说嘛！”

林怀书吃一口鸡腿，“希望下一世再遇到你！”

小凤呆住了。

上一世，这一世，还有下一世。

借着彩虹的光，凤迎雪轻轻吻了上去。

碰上那一刻，林怀书心化了。

良久，才分开。

“谢谢你，怀书！谢谢你这么喜欢我，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下一世，也谢谢你三番五次地救我！”

或许一切的起起伏伏都只能用宿命才解释。

倘若自己当初直接答应了这门婚事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红云山不会在天界颜面尽失！

姐妹们不会相互争斗、生命堪忧！

娘亲也不用拼着命来救自己！

也不会让林怀书一次一次陷入险境！差点把命都搭了进去！

如若不逃婚，连那驾运送犬兽的马车她都不会上。

或许真的是“一事错，万事错！”

云娘曾经很委婉地向凤迎雪传达絮止的意思——努力争取，如果能当上九天玄女就不用嫁尹震。当不了就嫁。怎么说天界二皇妃，龙凤相配，门当户对，没人敢欺负自己的宝贝十一，也算是个好归宿。

娘对女儿都是最好的心思。林怀书好是好，但是他只是一个茕茕孑立的“半路神仙”，无官无府，无父无母，作为红云山大家长的絮止如何能将宝贝女儿放心地交给他。

二姐凤宁也说过类似的话。

身边亲近的人说多了凤迎雪也就慢慢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