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枕搜寻到了付单的记忆，不仅搜寻到了，他还看了个遍。

“付单在神教里是中级教徒，这是他下线的名单。”

薄枕把自己在洗澡时列出来的人名从通讯器里扒拉出来，丢到了会议室的电子屏上，显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红字是他认识的和他同样作为中级教徒的人，黑字是他的下线，白字是还没进入神教但对神教有所意动的人。”

“中级教徒在神教的地位似乎并不高。付单知道的事很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神教确实有办法吸引异端，但他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反正跟精神核有关系。他售卖的那些可以吸引异端的武器，大多数卖给了去猎杀异端的猎手。”

薄枕稍顿：“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神教的，但神教并不是一个推崇异端的教派，从我在付单的记忆中看来，他们就是纯粹的反社会恐怖分子。他们吸引异端，不是要成为异端的帮凶，而是让异端毁灭世界。他们也在毁灭的其中。”

“艹。”

叶柚骂了声脏：“神经病啊。”

“……中级教徒。”

霍格沉声：“知道神教的大概构成吗？”

薄枕摊手：“很遗憾，付单在神教中的地位不够。”

他微顿，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摆在桌上的盒子：“而且比起那些，我觉得你们更应该看看这个。”

他把盒子打开，就见里面躺着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石头状东西，而且是黑色的。

“这是他的精神核？！”封橋不可思议道：“这个大小，比黑暗哨兵的还要大了好吗？！”

身为黑暗哨兵的封非时却无比淡定：“这是人造精神核，当然不一样。”

他语气平静：“薄枕让你们看的是这个精神核是黑色的。”

就算是人造精神核，也该是柔白色的。

甚至连那些被异端污染成异种了的哨兵和向导的精神核也还是柔白色，只是会出现一些灰色的裂缝。

霍格眉头紧皱，按了通讯器，联系外面守着的工作人员：“拿污染检测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