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蹭我衣服上！”

“是你的口水。”

罗维拉凑近了些，不放过刚才的问题。

“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我忘了！”

丹尼尔本来脑子里就没想好该说什么，被罗维拉突如其来的靠近彻底弄懵，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他离自己太近了。

近到罗维拉说话时时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他脖颈处，在冬日的夜晚让丹尼尔无端生起一阵鸡皮疙瘩。

“那我帮你说，不好吗？”

丹尼尔能感觉到罗维拉笑了一声，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感觉自己耳膜都有被触动的感觉。

“随，随便你。”

他强忍住转头就跑的念头，只是往后退了一小步。

自觉离开了危险区域的丹尼尔稍微恢复了些理智。

“你下次说话离我远点！”

他红着脸，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多无力。

罗维拉见他无意识地搓了搓手臂，才意识到此刻室外的温度有多低。

而丹尼尔一向是怕冷的。

“我们先进去吧。”

罗维拉握住丹尼尔的手，不出意料摸到一片冰凉。

丹尼尔想提醒他，贝拉诺瓦他们还在旁边，但回头看了眼发现身后哪还有人？

他默默把话咽下去。

-

进门后，丹尼尔瞬间打了个寒颤。

“两杯威士忌，送到303包厢。”

罗维拉没看他，扭头向门口的服务员说道。

丹尼尔：“？”“威士忌？”

“嗯。”

罗维拉摸了摸他脑袋。

“你不想感冒的话，就喝点。”

丹尼尔皱眉，对他这个提议很不解。

“我们最好不要喝酒。”

罗维拉已经往包厢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下来等丹尼尔。

“又不是酗酒，偶尔尝一口没事。”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丹尼尔。

“当然，你不能自己点。”

丹尼尔：“？”

“为什么我不行？”

罗维拉说的理所当然。

“因为你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一个人的时候不能点。”

丹尼尔：“……”

-

包厢内一如两人离开时热闹。只不过此刻贝拉诺瓦拉上布雷西亚尼尼，和托宁，奥泽尔一起在房间一角打牌。

出于对贝拉诺瓦牌技的好奇，罗维拉拉着丹尼尔在他旁边坐下。

看了没几分钟，罗维拉就感受到丹尼尔先前的叮嘱是多么正确。

就连布雷西亚尼尼那样好脾气的人，捏着牌的指关节都有些泛白，神情隐忍而克制。

好不容易等他们这盘打完，布雷西亚尼尼说什么也不肯再和贝拉诺瓦一组。

“那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贝拉诺瓦见自己被众人嫌弃，有些无奈。

“怎么玩？”

罗维拉突然出声。

“玩骰子，点数最大的人向最小的人提问。”

他们玩的一贯没什么花样，规则也很简单易懂。

丹尼尔扯了扯罗维拉的袖子，小声问他。

“你要玩？”

“嗯。”

罗维拉在贝拉诺瓦旁边空着的位子上坐下，偏头问他。

“你不玩？”

丹尼尔拍拍贝拉诺瓦的肩膀，示意他往旁边挪一挪。

“玩啊，为什么不玩。”

掷骰子比大小这种玩法简单粗暴，没什么技巧可言。

丹尼尔一向手气不错，不是很担心会输。

托宁招来服务员，愣是让人找来了十八个骰子和六个小碗，说是同时开才能保证大家都不动手脚。

第一轮下来丹尼尔是一个四，一个六，一个三。

他往旁边看了眼罗维拉，看到后者总数加起来不过十一后就安心了。

只要输的人不是自己就好了。

贝拉诺瓦的点数最小，认命的摊开双手。

“你们谁提问？”

丹尼尔伸长脖子看了看其他人，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是数字最大的一个。

“我提问吗？”

“或者你让他做点什么事也可以。”

奥泽尔兴奋的瞪大眼。

“不如问问他和维迦姐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维迦是贝拉诺瓦的女朋友，现在在米兰大学学医。

“去去去，我对这个问题没兴趣。”

丹尼尔对贝拉诺瓦的隐私一点也不好奇，想了半天问他。

“拉乌|尔，如果要你选择一个除了米兰之外的俱乐部，你会选择哪里？”

“你这问的是什么破问题！”

托宁第一个叫了出来。

“问点有意思的好吗？”

丹尼尔摇头。

“我觉得这个问题就挺有意思的。”

贝拉诺瓦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如果可以自己选的话，可能会去英超吧，曼城和切尔西都挺好的。”

丹尼尔奇怪。

“不留在意大利？”

贝拉诺瓦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

“留在意大利就要和你们做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