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初月眸光微敛，别过头，端起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只道：“我旧伤复发，不太方便，最近都去不了了。”

沈敬字沉了沉眸，虽然心里知道，这大概率只是借口罢了，但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回目光，转头离开了小院。

等两人都离开，万初月挥了挥手，灵力操纵之间，才解开风云书的禁言，他刚喘了口气，便出声：“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万初月轻声道：“我不告诉她，自有我的道理，你那师尊，太感情用事了，纵使崽崽现在从我的口中知道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本以为有这番话，就能堵住风云书的嘴，谁知，他却不满的皱了皱眉，稍稍琢磨片刻，才道：“不是这样的，师父他只是很爱鱼前辈，也很爱这个天下。”

万初月闻言，轻声嗤笑，“你倒是个好徒弟，看来那小子平日里待你不薄。”

风云书看着她，依旧皱着眉，他说：“师父对谁都很好。”默了默，他语气微顿，又补充道：“可是除了鱼前辈，没有人为他想过，所有人心里想着的，都只有博爱天下天君。”

说着，他的声音渐小，直至没有，万初月似乎有些意外，看着他有些失落交杂着心疼的神色，万初月回眸，笑道：“身在其职，就得行其职责，若只是空有天君的名头，事情都让旁人做了，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当天君了？”

风云书愣了愣，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一想似乎又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也没再说什么。

万初月却话锋一转，看着眼前的人，玩味道：“既然你有诸多不满，不如跟我修魔吧，你资质不错，拜我为师，我可以教你。”

一听这话，原本神色还略显伤感的风云书立刻严肃了起来，他眼神坚定，“你不用如此蛊惑与我，我不会听你的话，我既落入你手，要杀要剐，自是悉听尊便，是我学艺不精，自是不会有半分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