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常守庸便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出身是琏城穆家？”

穆霖：“……是。”

常守庸道：“你知晓稚水散人？”

穆霖有几分干涩地答道：“知晓。”

常守庸接着道：“既然如此，那你方才就没和我说实话。”

穆霖不应声了，垂下眼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云潇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清楚常守庸是如何在只言片语中把穆霖扒了个底朝天，登时觉得对方那一副好拿捏的温和模样化作了笑面虎，底下指不定藏着多深呢。

常守庸道：“你们坏了规矩，当罚，但罚也要讲个有理有据。”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讲实话，这样也不会有失偏颇。”

穆霖紧抿着嘴唇，眉头紧锁。

云潇偷偷看了眼他，又把视线投向常守庸，在与对方的目光撞上后飞速移开，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穆霖紧绷着的肩膀忽然垮了一下，旋即被他极好地遮掩了过去。

“我……”他哑声道，偏头清了清嗓子。

“我只是想……给稚水散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