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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身不由己(3 / 3)

作品:《夫君另嫁

齐宝静想了想,说:“齐伽,你也该磨磨性子,过来和绰玉对一局。”

齐伽本在外头廊下装模作样地扫叶子,听到姐姐在唤,丢了扫把就过来了,他也不走正门,撑着窗户就翻了进来。

“好啊,她要是输了,该罚点什么呢?”

坐在棋盘前的温绰玉抬头看他,只觉得眼前跟站了座山似的,仰得人脖子酸,索性看向齐宝静:“我不想跟他下棋,咱们学点别的吧。”

见温绰玉终于泛了点生机,齐宝静笑道:“行,今日你想学什么都依你。”

“学个让他就地消失的戏法。”

温绰玉指着对面的人,在齐伽作势要咬自己的时候又赶紧缩回手指。

见二人耍起宝来,齐宝静忍俊不禁,道:“你画画很好,可在此道精进。”说罢将人引到画案前来。

温绰玉是个绣娘,打小就要画花样子,也就在这一项技艺上算是有点功底了,但只会些花鸟山石的样子。

她在学画画上也卖力许多,是想等学好了,就将夫君的样子画下来,贴满大街小巷。

因为画画,屋里一时静了下来。

执笔的手纤巧柔美,和腕子被窗外阳光一照,白得晃人,温绰玉低头专注在纸上,低垂眼睑,额角的发丝有浅金的光泽,眉目婉婉如画,褪去了侍女惯带的拘谨,风姿迢迢如仙。

撑头望她的齐伽又忍不住张嘴:“你在画什么降妖符呢?”

齐宝静斥他:“你别乱说话。”

温绰玉抬头,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瞧着端正,嘴怎么生得这么讨厌。

齐伽不想再坐着,干脆走过来看。

画上竟是一个男子,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回他说话总算是客气一点了:“你在画观音像?”

“这是我夫君啊。”温绰玉忍着气,认真纠正他。

听到“夫君”二字,齐伽一时失语。

顶了顶腮帮子,他假作无意道:“你还这样的,还有夫君呢,怎么没见他人。”

男人长这个样子,也不怕折寿,定是这侍女自己做梦呢。

齐宝静知道缘故,对齐伽说道:“你少说几句,出去吧。”

“做梦就说做梦,谁会笑话你。”齐伽嘟囔着又翻窗走了。

直到午后温绰玉离开,齐伽都没有再出现,她赶紧快步地走了。

结果又遇到了彦容,她假装没看见,立刻转身往另一条道上走。

“姐姐!等等我。”彦容快步追了上来,“姐姐……我有些事情与你说。”

真是她不招惹麻烦,麻烦倒总惹上她,跟催命似的声音在后头追,温绰玉脚步越来越急。

谁知挑错了路,越走越偏,没了去路,温绰玉索性站住了脚,回头瞪他:“什么事?”

彦容见她无路可去,笑得一派天真热切,“我跟绣房打听了姐姐的事,知道姐姐是打苏州来京城寻夫的,我好像听到过你夫君的消息,似乎是姓萧?”

“你知道他在哪?”温绰玉顾不得其他,脱口就问,一问又觉得不妥当,“你那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

“我却没见过,而是听行里说的,打苏州来的萧相公的事……”彦容隐去了后边的话,只待吊足了温绰玉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