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一半人的血脉，而且妖力不够？

但是封辞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并非不想将真相告知于江檀，只是……

安无死前虽然震惊，但是他也并未言明自己是什么东西。

思及此，封辞的眼中划过迷茫。

他算是什么呢？

他也很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

江檀心尖一颤，那种茫然让她的心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抓住了对方死死握成拳的手：“没关系。”

她误以为封辞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感到低落。

江檀的手是热的，明明是温和的温度，封辞却感觉那只手传递过来的热量几乎将他融化。

江檀笑了笑：“以后我会护着你的，你只要高兴就好，你看，就算是神，也有陨落的一天，所以这天地没有什么是不朽的，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幸福和开心。”

她认真的说：“不管你天分如何，你都是阿辞，我掉下这方结界的时候，只有你奋不顾身跳下来救我，所以你是我的亲人，就算你是半妖也没关系，修为不见涨进也没关系，你只要做阿辞就行了。”

封辞盯着对面人的脸，不放过她脸上每一分表情。

他的心破开一个口子，但却没有凛冽的寒风和刺骨的疼痛。

相反，是阳光融化了坚冰，温暖的照进了他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