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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2 / 2)

作品:《寡妇娇

废话,一百两,那可是整整一百两呀!沈娇想的心都烫了,可又不好意思大喇喇说出来,憋了半天,脸憋的通红,最后蹦出一句:“妾心向明月。”

这是她早死的丈夫曾教给她的,她依稀记得他说话时微红的脸颊,他说,这是表达愿意的意思。

沈娇偷偷瞟了他一眼,她丈夫曾读过书,这句话够文雅吧?

在齐桓看来,却是眼前的妇人含羞带怯,媚眼如丝地勾引他,不由皱了皱眉,果然是乡野村妇,不成体统。

沈娇不明白她的财神爷怎么忽然变了脸色,还以为是她招待不周,对了,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滴水未沾呢。

原来如此!沈娇当即撸起袖子下厨房。她铺子大,除了前面的门脸儿,还有这个能住人的小隔间,后厨也能用。

不一会儿,热腾腾糯米粥新鲜出炉。

“公子,粗茶淡饭,奴家献丑了。”

沈娇有些羞涩,她别的都好,唯独厨艺不佳,按沈李氏的说法,就是“狗都嫌”。见齐桓神色如常,她才放下心,也给自己舀一碗喝,嗯?怎么这么咸?

她不信邪,又尝了两口,小脸皱成一团,当即跑向厨房一看,原来她错把盐巴当白糖,熬了一锅咸粥!

沈娇一言难尽,尤其看到齐桓不动如山,小口小口往下咽,没有半分异色。她艰难地问道:“公子,您不觉得这个粥,味道有些……特别么?”

齐桓睫毛轻颤,点了点头“尚可。”

他幼年中毒,再也尝不出辛甜苦辣,不论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在他眼里并无不同。

沈娇惊了,没想到贵公子真不挑,比阿黄都好养活。她心里过意不去,赶紧上前添了盏热茶,吹了吹,递到齐桓嘴边,满脸堆笑:“公子您喝口水。”

齐桓低头接过,两人挨的极近,指尖相撞,沈娇触电似地收回来,齐桓见状,对她多了一个评价:心机深沉,欲拒还迎。

不过,在沈娇的努力下,这顿饭吃的也算宾主尽欢。齐桓称自己是来做南方做买卖的商人,路遇劫匪受伤。他衣着华贵,举止典雅,沈娇没有半分怀疑,直叹自己命好。正愁怎么凑银子,这不,天上掉下来个财神爷。

原来溪流村有两个酒坊,除却她沈家酒坊,还有一个张家酒坊。张家做的时间长,老客多,沈娇眼热很久了。

一月之前,张家酒坊掌柜的忽发重疾,人没了,没过几天就传出转让铺子的消息,那边放话出来,谁能出五十两银子,就把铺子和传家秘方一同转让。沈娇当即就心动了,她家酒坊能做大,纯粹靠她会来事儿,酒倒是一般,要是能把张家的方子要过来……

她正愁五十两银子上哪儿弄,这下可好,伺候好这位爷,她不仅能收了张家酒坊,后半辈子岂不是也不用愁了?

此刻在她眼里,齐桓就是一座大金山。她注意到他穿着薄薄的里衫,外面又飘着小雨,顿时紧张起来:“齐公子,您怎么不穿外衣呢,着了凉怎么办?您身上还有伤,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脏了。”

齐桓爱洁,外袍上面沾满了血和尘土,自然不愿意再上身。

“哎呀,这个好办。”脏了就洗洗就嘛,幸好还没扔,沈娇找到那团带血的衣服,用粗布包好,临走时和齐桓约定三章:

第一,她沈娇是个寡妇,被人知道藏了一个男人说不清,正好齐桓受着伤,老实待在隔间不要乱走动。

第二,她每天都会来酒坊,给他带吃的和药,齐桓可再此安心养伤。

第三,明日她便去镇上把玉佩当了,不管多少银子,她只取一百两,其余如数还给齐桓。

齐桓点点头,表示同意。

愉快地达成了交易,沈娇睡过一觉后,发热也缓解不少,拎起包袱回了家。

可天公不作美,第二日还是阴雨连绵,等雨停,已经到了黄昏时分,没办法,又得推到明天。沈娇闲不得,趁着天微黑,把衣服拿到河边浆洗。

今儿天不好,河边只有沈娇一个人,她正洗的起劲儿,忽然听到后面阴阳怪气的声音,“呦~洗衣服呐?”

转过头,是她的死对头,赵寡妇。

同是苦命人,赵寡妇却十分看不上沈娇。觉得她一个寡妇,天天抛头露面不说,还涂脂抹粉的,整天勾引老爷们儿,这贱人就应该浸猪笼!可苦于找不到她偷腥的证据,只能口头上酸两句。沈娇也不是吃素的,每次怼的她哑口无言,一来二去,两人梁子结大了。

见又是这货,沈娇翻了个白眼,“你瞎了?我在这不洗衣裳还能干啥!”

“那可不好说,大晚上的,你沈娘子可不得干点儿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排解寂寞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娇冷笑道,把手中洗衣杵挥的邦邦作响,“而我这人,最爱痛打落水狗。”

赵寡妇气急,却知道沈娇真做的出来。正愤愤不平,忽然瞥见沈娇浆洗的衣服——是男子款式,那衣料花纹,也眼生的紧。

好哇,今天终于逮到你了!

赵寡妇得意一笑,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呐——沈娇偷汉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