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生默默想到，他想用堕道去吸引大道力量，既是试探大道，也是试探堕道。

……

大地苍凉，业力所化的黑雾成群飘过，天穹也遍布诸多裂痕，雷电交织，这片天地仿佛已经崩坏。

姜万宣落地，他披头散发，一身黑衣破碎，但他并不显得狼狈，反而有种极强的压迫感，他睁着额头上的大道之眼，眼中满是血丝，极为骇人。

他蹲下身子，右手抓了一把泥土，感受着地脉之力。

“果然，是大道之力，怪不得没有湮灭，正好。”

姜万宣喃喃自语，脸上露出笑容。

他的大道之眼爆睁，天地间的灵气疯狂涌入他的眼中。

这片天地位于仙道气运边缘，因天道气运的覆盖，同样遭受业力蚕食，它本是另一方道统所开辟，不过那方道统已经灭绝千万载，使得这片天地成为无主之地。

一道声音在姜万宣的脑海里响起：

“吞噬太多的大道规则，这可不是好事，小心被反噬。”

此声音乃是分身大道，至少他是这样自称的，数万年前找到姜万宣向往力量的姜万宣本来不屑，可一想到武稷仙圣，他就有些嫉妒。

凭什么武道余孽能成为第一位天道仙圣？

他觉得祖宗太过仁慈，仁慈到忽略人心，难道祖宗就不怕武道反噬？

于是乎，他决定铤而走险，跟着分身大道修炼。

近来，他想到一个大道的想法，他掌握诸多分身，倘若每一种分身能掌握一种力量，他岂不就是三千大道，成为大道之主？

这个想法一诞生，他就彻底疯狂了，于是走出仙道领域来到大千世界，寻找大道规则。

为了寻找大道规则，他甚至不惜毁灭一方天地。

“哼，弱者才被反噬，倘若我镇压不了，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是给姜族丢脸。”

姜万宣冷哼道，言语中充满决绝。

分身大道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