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晸佑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和资格，皱眉探身：“所以我才来找您，而不是找金英敏。”

放下茶杯，文晸佑诚恳上前：“归根结底，是您的心血。而少女时代九个成员，也是这么多年积累的精英练习生最优秀的。您肯定不会希望她们就这么夭折吧？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们承受无法磨灭的苦难？”

李秀满沉吟一会，摇头开口：“至少目前还在掌握中。”

文晸佑失笑：“还在掌握中？那个三星广告，除了曝光度和不菲的酬劳。到底获得了什么？相反，少女时代从jessica合照事件后，如果再播出这个三星广告被anti被排斥，如果不能让仙后妖精到解气的程度。恐怕已经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您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看得一定比我还透彻吧？”

李秀满摆手：“还是那句话。交给他了，就只看结果。如果中间干涉太多，他就不是一个运营者。而是执行者。这和社长的身份不符。”

“您就只想着社长的职位，不想着旗下的idol？！”

文晸佑一时有些激动，然而看着李秀满怪异的目光。文晸佑愣了一会，笑着摇头坐下。

这话说的有点多余了。一个公司的掌舵人，社长和idol在他心里的地位，高下立判。或者说在整个韩国娱乐圈来讲，表面上最光鲜亮丽的是idol是艺人，但实际上，背后各种层面的阶层，idol和艺人是地位最低的。这是一种社会现象和制度，公认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少女时代里面有两个割舍不掉的成员，文晸佑对这种事也只会一笑了之，或许会有些感概，但绝对不会说这些话，更不会如此表明态度。

而李秀满显然也明白文晸佑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头开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有些事你要明白，哪怕你很聪明有能力，但不是什么事你都可以解决的。因为这个shijie上，从来不是你一个人，看似是中心，不过其实谁都不是。地球离了你照样转动，有了你，也一样。”

文晸佑摸摸鼻子，笑着开口：“就是说，无论如何，少时的命运我都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了，是吧？”

李秀满点头：“至少短时间内，是。”

此时李秀满夫人已经在布置饭桌了，李秀满站起，示意文晸佑：“别事不如意扭头就走，那不礼貌，顺圭也会看出来的。今天是她生日，就是嚼蜡也要吃完。”

文晸佑呼出一口气，扯起嘴角站起，和李秀满朝着饭桌走去。

李秀满夫人上楼叫李顺圭，李秀满坐在主位上，看着文晸佑：“我一直以为你心性不错，有时候为达目的，可以心狠。不止对别人，也是对自己。上次人气歌谣英敏把你算计了一次，你在电话里也对我一阵抱怨。我以为那一次之后，你就不会来找我说类似的话了，如今看来，你的心性还有待磨练。”

文晸佑摇头：“理念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不同。您觉得我心性需要磨练，我恰恰认为，这是我最该极力保留的。”

李秀满一顿，半响点头：“也对。你是大哥的学生，自然也像他。会这么想问题，我也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