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照自己掀开自己右手衣袖露出手镯，“我这个手镯的绣工与雍首辅的手镯一致，不瞒雍首辅，我怀疑两个手镯出自同一人，而她便是我要找的朋友。”

雍忻：“顾夫人是说……唐苑吗？”

顾玉照全身一震：“你认识唐苑？”

“不认识。”雍忻补充道：“不过，有人对唐苑的事很感兴趣，不知顾夫人可否详说？”

顾玉照目光微微一凝，半晌她才叹道：“也罢，没什么不能说的。”

唐苑是蜀绣唐家后人，家族没落后，年少的唐苑进京投靠亲戚，却被无良亲戚贩卖到柳家为奴。而顾玉照与柳月萏是闺中密友，顾玉照时常跑到柳家，意外救下被别人欺凌的唐苑，唐苑为表谢意，亲手给顾玉照绣了一条手帕，一来二往两人渐渐熟稔。

顾玉照把唐苑介绍给柳月萏，柳月萏同样惊喜唐苑的绣工，于是唐苑便成了柳月萏的侍女，与顾玉照更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哪怕那个时候人人嘲笑她与低贱下人为伍，她也丝毫不在意。

直到柳月萏进宫为妃，她与唐苑便很少再见，只知道她极为得柳月萏的重视。至于那次柳月萏与顾侯夫人给她下药的事，顾玉照也详细说给了雍忻。

雍忻道：“也就是说顾夫人在得知皇后阴谋后，半个月内就远嫁西北了？”

“不错。”顾玉照轻轻地抚过左手腕的绣镯，“我出嫁之日，唐苑便送了我这只绣镯以表恭贺。那时，我并未想到宴会之事会查到她，若她真是因那次背叛皇后而惨遭厄运，我……”

想起清修观顾侯夫人说的话，顾玉照的拳头一寸寸握紧，她看向雍忻，带着些许希冀问道：“雍首辅，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只手镯源自何处吗？”

“让顾夫人失望了，我这只手镯与唐苑并无任何干系。”雍忻是不可能把窈娘的身份说出。

顾玉照带着希冀的双眸逐渐黯淡下来，“既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她对着雍忻福身一礼，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