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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堂两吉②(1 / 2)

作品:《[综]今天也在完善人设中

“这像不像修学旅行的夜晚?”

吃完极其传统的晚餐后,各自的味蕾上一定还残留着汤豆腐的鲜美,已经回到专属宝座上的太宰饶有兴趣地看着另一个人在自己的榻榻米上铺着被子。

他有种很新奇的感觉。

为什么要说修学旅行而不是去朋友家做客,阳太还没有那么扫兴。

他穿着管家送来的睡衣,就是那种会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比女生的皮肤还要顺滑的高档料子做成的,穿上去很有种自己好像是个成年人的感觉。

当然,那一定是错觉。

“我还有半年才会经历那种事情。”目前就读的学校,很难说会举行那种太日常的学校活动。

对于不良少年来说,修学旅行能有穿着特攻服,骑着大排量的摩托在国道上飞驰来的爽吗?

如果让他来选择,那一定是后者,虽然他没办法出横滨。

太宰已经换下那身有些成熟的黑西装,不同于阳太身上的丝绸睡衣,他穿的是棉质的衣服,似乎经过了很多遍的清洗,衣服的表面有些起毛,就连上面印的可笑图案也有些发白。

只是腿和手臂都打着石膏,他到底是怎么穿上去的呢?

“那上学是什么感觉?”

他似乎在试图围绕着一个主题提问,阳太并不觉得他是个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人,但一想到他已经是自己的白工了,语气里的不耐烦就稍微收敛了一点。

其实他的脑海中并没有任何管理方面的记忆,但他又不觉得自己会乖乖听其他人的话,这就有些让他烦恼了。

一想到还在镭体街为着一个羊而烦恼的中也时,他就忍不住看向太宰。

就像是被巨大的肉食动物盯上,太宰的警报装置已经开始响个不停了。“请不要用那种热情的目光盯着我,我对男人可是完全没有半分兴趣的。”

他说的义正言辞,好似在这一刻成为了任何人见了都不得不称赞一句的绝世好人。

如果将他调/教好,有利于结社的活动的话,应该也能够证明自己在管理方面确实有些本事的吧,就算没有那种能力,实践之后更有底气不是吗?

阳太说服自己也说服的很快,只要有理有据,他觉得尝试一下未尝不可。

太宰的警报一直没有解除,他警惕地盯着房间内除自己之外的人,心里有些懊恼在首领提出那个想法后,没有坚决地反抗到底,也有些烦恼自己总是想要玩乐的心思。

面对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人物,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少年,必然随时会成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存在,如果对方真的打算对自己强来的话,说不定连呼救都来不及呢。

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就忍不住将前段时间看到的短剧代入到自己的身上。

阳太浑然不知自己的白工从过分愉快的胡思乱想陷入了一种被称为‘入戏’的状态,只是看着那张帅气的堪比时尚杂志封面的模特的脸孔上,变幻的如同调色盘般精彩的表情,忍不住皱起了眉。

白工虽然很聪明,但性格完全处于学前状态,而且非常自我主义,与其说喜好恶作剧这些劣等的节目,倒不如说容易陶醉在自我的高/潮中。

作为他们结社的第一等白工,这样的职业素质是绝对不行的,无论如何也要让观众先高/潮。

只是。

调/教的第一步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或许,他们最开始得先需要一个足够大的舞台。

“就是一群人待在一个小空间里,在规定的时间做规定的事情,比如看书,做体育活动,或者偷吃便当。”阳太说到中途,不由停了下来,他再次看向太宰。

那是一种特别陌生,而且极其古怪,甚至让被看的当事人身上冒起了鸡皮疙瘩,但没有任何的威胁性,也不是太宰讨厌的那种将人当成某种珍惜动物的稀奇,又带着三分凑热闹的目光。

说不上来。

至少他在此之前都没有看到过类似的视线。

但被人这么一盯,总是会有些不舒服的,可他也没有先开口,只是脖颈处的喉结在不安地滑动,目光顺着视线看回去。

然后若无其事地用着略显轻浮地语气接上话题。“那听上去可真无趣,如果是申一君拿着格/洛/克和其他的高中生做着愉快的体育活动的话,那我倒是想去教学参观一下呢。”

“那就来吧!”

“哈?”

出乎意料的回答就连太宰都免不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可不相信随身携带槍支的人会享受什么校园生活,而且森医生也说了那不是很好的学校之类的话。

不过对大人来说,到底什么学校才是好学校呢?

太宰也不是很明白,那种日常系的生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就是教学参观啊,教学参观!”在吐出第二个相同字音的时候,阳太的音量拔高,就像是男高音在做吊嗓子的准备,随时要给其他彩排人员来个大暴击。

“就是这样,对,就是这样,这种事情正是我们想要做的不是吗?是啊,就是这样啊。”

到底是怎样的呢?

就像无意中被按到了遥控器上的数字键,正在播放的电视节目被突然转台,转成了那种特别吵闹而又莫名其妙的无厘头综艺,而对方也好像人格被转换了一样。

所以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们想要做的事情到底是哪种事情呢。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了太宰一整晚都没有得到解决,在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尿壶也在预料中的被放在了脚边,这还是自己坚决反抗的结果。

满心的疑惑,和不解,就算整夜都在发出各种影响睡眠的声音,对方就像是服用了安眠药一样,安静地沉睡在身边。

明明就是有人躺在自己右手边不远处,却偏偏感觉不到动静,偶尔被噩梦惊醒的太宰就是躺在了这样的环境里,一边试图用手去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去感受心底那比以往所感受到的还要孤寂的孤寂。

“所以我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在往瘦弱的躯体上套衣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昨夜的辗转反复已经作为黑眼圈在这张惹人嫉妒的俊脸上呈现了。

阳太还在看着他背部的伤痕发出啧啧的声音,连续不断,舌头就像是在口腔内打起了响指,太宰总觉得他是在发出称赞声。

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时,他有些不快地迅速拉起衬衫。

“真是惊人的设计。”阳太又拿着黑色的西装,重点的关注在衣袖上,刻意的剪裁下,真的很难发现衣袖内部还有这样的秘密。

“你不能穿这样的衣服。”明明不是自己的衣服,却率先挑剔起来。“今天的行程完全的不合适,还有那些绷带,难道你想给幼苗门留下心理阴影,或者被围观追问‘两吉,你这是邪王真眼,还是魔王的封印’。”

话还没说完,太宰就忍不住想象起来,身体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虽然不知道幼苗到底是什么样的幼苗,但被人追问什么邪王真眼这种有些古怪的问题,还是非常恶心的。

还有说不出的那种微妙感。

但是,“我是两吉的话,那申一君又是什么呢?”两吉这种名字真的有人会叫吗?

一般人不是会取次吉,或者类似二郎的二吉吗?

“如果你想叫蛙之助也是可以的,说起来蛙之助和青蛙有什么关系吗?”这是在问那个行动代号的事情。

太宰思考了两秒,他还是明白自己取名的恶趣味的,所以绝对不想蛙之助这种名字挂在自己的身上。

“就是坐井观天的意思啊。”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的嘲讽。

“那猴子是要捞月吗?”阳太将那些黑色的元素全部丢掉,最后在太宰身上的就是白色的衬衫,还有灰格子的背带裤。

“那种竟然人模狗样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好歹也会成为你的搭档呢,说起来,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背带裤还是很久远的东西了,没想到竟然能够从衣橱里翻出来,虽然不是很讨厌这样的装着,但也说不上喜欢,总觉得会随时随地的想起一些讨人厌的事情。

他重新挪回到轮椅上,偶尔会产生的疼痛感反而让他有种在脚踏实地的感觉。

太宰感受到自己的轮椅被压的一角翘起来。“总之先出门吧。”

“那饭……”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风就被灌进了嘴巴里,这一路上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他只能看到那些平日被他捉弄的护卫们用着一种很模糊又很惊讶的表情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