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云隐,都是这么勇的吗?(1W5)(3 / 5)

作品:《木叶:从解开笼中鸟开始!

日向结弦的话让一旁的太太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而雏田则只是闷声哭着,嘴唇翁动着。

“你是想问,为什么?”

日向结弦轻声问。

雏田低着的脑袋微微一点。

日向结弦只是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如果你能坚持去训练,我就告诉你。”

雏田还是没回话,只是稍微抬起头来,哭得通红的眼睛,只是一眨眼,便有一颗泪珠落下。

“只是哭的话,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喔。”日向结弦盯着她的眼睛,而雏田也没再低下头去,而是带着哭声的,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我讨厌你。”

“是,是。”日向结弦却笑了起来,偏了偏头:“那就更要努力训练了才对不是吗?”

她无言以对,最后,干脆又低下了头去,抗拒的偏开脑袋,不给他摸。

日向结弦只能拍拍她的脑袋,站起了身子,视线偏去,便看见了日向日足此刻疲惫且复杂的眼神。

“抱歉,吵醒了日足大人。”

“我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日向日足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缓缓坐起身子,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现在,已经无法分辨方才日向结弦对雏田的话语、情绪,到底是真是假。

面前的这个孩子,微笑着的面容下,隐藏着的那蓝色眸子的恶魔,至今仍在他的噩梦中回溯着。

日向结弦却道:“您是上一任族长,即便是父亲,按道理来说,也要叫你一声大人的。”

日向日足苦涩的笑着,撑着床沿起身,一旁的日向太太急忙去搀扶他,却被他摆手拒绝。

“去客厅吧,这里,太窄了。”

一个床,一个桌子,一个梳妆台——只是三件东西,便几乎占据了卧室过半,如今四个人挤在里面,当真是十分窄小。

日向结弦点点头:“也好,我勉强也懂些医疗忍术,能给日足大人看看。”

“只是小感冒。”日足平静说完,起身穿好鞋子,和他一起出去,只走了几步,一拐弯就进了客厅,说是客厅,其实也就是个餐厅大小,榻榻米上一张四方桌,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日向太太想去煮茶,日向结弦提前拒绝,只是和日向日足对坐在桌前,关上了门。

“日足大人,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想要与你说明。”

日向结弦平静的讲述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由雏田为引子,勾引云隐上门偷人。

但实际上,他会用自己的影分身变身后代替雏田。

等到云隐落入房中,对影分身动手的瞬间,暗部与日向族人齐出,将他抓个人赃并获。

对于日向日足来说,只需要知道这么多就足够了。

他当然不会拒绝,只是表情暗淡的下意识伸手摸向额头的咒印,又想起,新的青鸟封印不灌输查克拉的时候,是隐藏不见的,动了一下便又停下,轻声道:“等到这件事后,就给雏田也打上笼......青鸟咒印吧。”

他下意识的想要说笼中鸟,却又想到,现在已经没有笼中鸟了,或者说,换了个名字。

日向日足和许多人的想法一样,认为青鸟封印其实就是笼中鸟,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至于到底能不能主动触发之类的.....

起码到现在为止,日向结弦父子表现出的姿态是没有,且身先士卒,大家也就这么默认了。

日向结弦此时的威望极高,即便他光明正大的表明自己要成为宗家,大抵,分家的绝大部分人也是认同的,只要他之后别再重蹈覆辙,弄出一大堆宗家来就行。

所谓宗家,原本就是家族的领袖。

日向结弦平静道:“可以,宁次也会打上。在之后,想必就没有人会随便对日向一族的眼睛动歪心思了。”

“还有一件事。”日向结弦顿了顿,才继续道:“即便只是按人数来看,这里也太小了,雏田现在年纪还小,再大点,总不能睡到客厅来吧?”

“还请日足大人不要推辞,若不愿搬去大一点的房子,也要给这屋子扩建一下。”

日向结弦说完后,日向日足表现复杂的点点头,却又欲言又止的,卑微道:“不行就换一个大点的房子就好了,搬家的事我会自己做。”

“以我看来,最好的选择,还是住回原来的地方去。”日向结弦表情平静的注视着他,意味深长的说着:“父亲是不会动那间屋子的,空着,也是空着。”

日向日足沉默不语的凝视着桌子,似乎要在桌上看出花来,许久后,才低声道:“宗家的事,真的是......日差自己做的吗?”

日向结弦伸手,推了推眼镜,玩味的笑着:“没想到他会替我动手,有些失误了。”

这话一出,日向日足脸色微变,却只能看到他意味深长,似乎有些戏谑的笑意,心中微微发寒,没想到日向日差做出这一切的背后,竟然真的是当日表现得所向披靡,极具王者风范的日向结弦在暗中指使,声音喑哑道:“雏田......”

“日足大人,雏田也是我的妹妹,也是身为父亲兄长的您的孩子。”日向结弦微微一笑,眼神温和的轻声说着:“我怎么会对自己的亲人做些什么呢?”

明明他的声音如此温和,落在日向日足的耳朵里,却仿若有一只毒蛇在耳边嘶嘶轻鸣,浑身僵硬着,身体近乎于本能的战栗了一瞬。

ptsd了属于是。

日向结弦对于他的想法心知肚明,甚至有意替父亲背锅,此刻便只是笑着,那温柔的笑容便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你到底是想...”日向日足咬紧牙关。

日向结弦只是静静看着他,瞳孔中,却隐约浮现出些许冰冷杀意:“日足大人,请别让我父亲难过,好吗?”

日向日差沉默着,最后,双手在桌下不自觉的握紧,又松开。

“我不会再胡闹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就搬回去。”

他声音愈发沙哑,言语更加卑微,甚至连自己都觉得自尊在破裂着,眼眶微微泛红,杀意被理智牵扯着,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力感。

“我会请大夫来为您看看,日足大人的感冒看起来很严重呢,如果要搬家的话,只管去知会其他忍者一声就好,尽管您退位让贤,但日向一族上下,仍然会记得您曾是族长。”日向结弦笑着起身,表示不愿再聊。

他一如来时那般优雅的迈开脚步,向外走去,日向日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怒意与杀意涌起又落下,最后只剩下了一片虚无。

原来,那日,他除了杀人......还要诛心。

日向日足此刻才深深的明白了,日向结弦在那晚到底做了些什么——他留下了自己的生命,却杀死了自己的心,踩碎了自己的骨头,泯灭了他的勇气。

也终于明白为何他有自信,在当晚放出豪言,决定放过那些宗家之人,并任由对方复仇了。

只有见过日向结弦真正的姿态的人,才会知晓,那种状态下的日向结弦,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压迫感。

只是.....

再一次回想起那双让人浑身战栗的蓝色眸子时,日向日足却又在心底生出一股不自然感。

拥有着那样一双宛如王者般的眼睛的人。

真的会如日向结弦此刻对他暗示的那样,阴狠,毒辣,无情吗?

他默然当场,突然想到了雏田,也就在此刻,竟突然猜想到了能够解释日向日差之前的所作所为的一种可能,因这种可能,也猜到了日向结弦今日的表现为何会如此锋芒毕露,让人不寒而栗。

也正是因为脑袋里忽然猜想出的答案,才让他的心绪更加复杂,一腔悲愤绝望化为乌有,只剩下了空落落一片。

爱...

日差动手杀掉所有的宗家人。

结弦会在此刻暴露自己的黑暗,威胁自己。

这一切....

都是,因为,这个,显而易见的,理由吗.....

日向日足呆呆地坐在原地。

日向结弦已经离开,门被重新关上,雏田才小心的从卧室里出来,确认了日向结弦已经离去,才脚步匆匆的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看着日向日足魂不守舍的样子,雏田焦急又小心翼翼的跪坐在他的身边:“爸爸!”

日向日足看向雏田,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讶异的神情下,紧紧抱住了她。

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后脑贴向自己的胸膛让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另一只手,却轻掩在自己的脸上,无声落泪。

他的夫人在房门看了一眼,犹豫着,走上前去,跪坐在他的身前,紧紧地也抱住了他,雏田被爸爸和妈妈紧紧抱在了中间,尽管谁的表情也看不到,却第一次,在空气里......闻到了悲伤的味道。

等到父亲松开了臂膀,雏田尚未抬头,便听到了父亲沙哑的声音。

“从今天开始,去跟着宁次,一起训练吧。”

“这一切的错误,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日差.....而是在几十年前,在我的父亲,亲手将笼中鸟刻在日差的头上时,就已经注定了的。”

注定,我们彼此,都将怀揣着永远无法消解的隔阂,痛苦,了结此生。

“但是,你不一样,雏田,你不一样......”

如果自己的猜想正确的话。

“你的未来,属于你自己,雏田!”

日差,也是抱着这样的决心,对宗家举起屠刀的吧?

日向日足恍惚着,仿佛又回到了他第一次看见日向日差因为笼中鸟而痛苦挣扎的模样。

想到了日向结弦在几年前被刻上笼中鸟时,日差那看似平静,却双拳紧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