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吃掉活人的心头血，才能减缓变成鱼的速度。

但只是减缓而已，根本无法根治，而且越到后面，需要的心头血也就越多。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指之间已经长出了蹼。

还要再吃三个人的心头血，才能将手变回来。

远处传来脚步声，原来是农妇的公公见她久久未归，来找她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老人的身上，眼底闪烁着凶狠的光。

这座大雍朝最普通不过的村庄，迎来了一个血腥的夜晚。

在服用了十五个人的心头血之后，他的手终于恢复了原样。

这座村庄有五六十个村民，本来可以不用全部杀死的，但他为了以防万一，被这群农夫走漏消息，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全部残杀。

在杀掉最后一个村民之时，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天快要亮了。

这个时候，坑坑洼洼的村道尽头，有个中年男人骑着小毛驴，正哒哒哒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