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饥饿(1 / 2)

作品:《被舔狗继承的遗产

眼看蔺逾岸当场就要发疯,闻一舟忙说:“别!我的琴!”

蔺逾岸手臂一带,闻一舟直接双脚离地,被他抱了起来。蔺逾岸双手稳稳兜在他膝窝,转身就要出房间门。闻一舟不得不死死扒住他肩膀,双腿夹着他的腰,脚交叉在屁股后面,一边走,脚后跟被垫着一颠一颠的。

“干什么,放我下来!”闻一舟伸手揪他头发,但是太短了很难下手。蔺逾岸抱着他好像抱着一个没什么重量的玩偶娃娃,站在客厅走廊处左右看了看,还多余瞧了一眼沙发,最后选择一脚瞪开卧室的门。

他还是很久以来第一次进到闻一舟卧室里。

这里光线更加昏暗,除了玻璃房那头渗过来的一丝灯光,可以说是漆黑一片。闻一舟回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床铺,提前出声警告:“不准摔我。”

蔺逾岸回头就将他抵在墙上再次吻住,闻一舟的背和后脑都贴着墙壁,冰冰凉凉的,无法躲藏也不能后退,面前贴着一具滚烫的身体。黏黏糊糊的唇舌交缠之间,蔺逾岸又问:“狗可以进卧室吗?狗可以上主人的床吗?”

闻一舟揪他的耳朵:“你有完没完……”

蔺逾岸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可以吗?可不可以?”

闻一舟被缠得没办法,只得放弃道:“可以可以,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蔺逾岸拉着他一起摔到床上,但又及时撑住自己没压在他身上。蔺逾岸手肘撑在他耳朵两边,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小心翼翼地拨开头发,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抚摸一件珍稀的宝贝瓷器。

闻一舟被盯得有些害羞:“笨狗,看什么?”

蔺逾岸喃喃道:“你好漂亮……”

被评价“漂亮”,闻一舟作为男人也称不上开心:“不准说我漂亮。”

蔺逾岸又说:“主人好漂亮。”

闻一舟一口气噎住差点上不来——笨狗和主人的比喻虽然是他说出来的,但被叫“主人”总感觉是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不,不准叫我主人。”闻一舟底气已经开始不足。

“为什么?”蔺逾岸一边在他脸上、脖子和胸口落下一连串细密的吻,“这么快就要反悔了吗?不是说不会抛弃我吗?”

“不是……”闻一舟和他说不清,反而被他撩得浑身火起,不自觉地用脚去蹭他小腿,“你这坏狗。”

“你脚好冰。”

闻一舟冰凉的脚趾头已经钻进蔺逾岸裤腿,夹着他白色运动袜的勒口往下扯:“那你给它捂热啊,你不是毛茸茸的吗?”

蔺逾岸脑袋在他下巴处拱来拱去,然后位置越来越靠下,闻一舟逐渐开始说不出话,好像一条搁浅的鱼,绷紧了身体,小幅度地挣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蔺逾岸凑到他耳边问:“还冷吗?”

闻一舟大口喘气:“闭……闭嘴。”

蔺逾岸抬起胳膊,叫闻一舟把他的衣服从头顶拽了下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胸膛厚实,手臂健壮,埋头的时候能看见山丘一般平顺下滑的背肌,和蝴蝶骨之间的峡谷。蔺逾岸平时穿运动裤的时候已经能看出屁股很翘,只着白色短裤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大腿根部肌肉饱满处还留着一条浅浅的勒痕。

笨狗身材真好……

“你脚趾好长,脚腕也好细。”蔺逾岸说,“这里一碰就敏感。”

“不要看见的每件事都说出来!”闻一舟忍不住蹬了他肩膀一脚。

蔺逾岸感觉自己快疯了,他好像分裂成两个人格,一个想一口把闻一舟囫囵吞掉,另一个想把今夜的每一秒都拆成片段,储存在身体的每一处关节和每一粒细胞里。

“不准这么看我……”闻一舟伸手推他的脸。

“怎么看你?”蔺逾岸的眼睛从闻一舟指缝间瞄过来——直勾勾的,湿漉漉的,专注的。

闻一舟捏他的脸:“不准用这种……下流的眼神看我。”

蔺逾岸捉住他手腕,亲了亲手心,坦诚地说:“可是我脑子里也全都是下流的念头,还要做更多下流的事。”

这一夜,闻一舟有近半时间在宣告强调各种“不准”,但统统没能贯彻到底,被蔺逾岸翻来覆去地折腾。后半夜,他体力告罄,嗓子也哑掉,任由手脚被捉来摆去,折成各种角度,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他是“坏狗”。到了最后,闻一舟完全虚脱,迷迷糊糊间实在受不了了,小声哼哼“救命”,但求助的对象却还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蔺逾岸觉得自己要被可爱疯:怎么朝我叫救命呢?就是我在欺负你啊。

天蒙蒙亮的时候,蔺逾岸翻身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嘴边,连哄带骗地喝了,还挨了好几声有气无力的骂。

蔺逾岸全然不在意,把他汗湿的额发拨拢到一旁,怜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他挪了挪身子,想要找条毛巾帮闻一舟擦一擦,却被闻一舟勾住了手指头。低头看,那人连眼睛都没睁,好似全凭本能。

“去哪?”闻一舟细声细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