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人皇不是人皇？”

众化物境稀里糊涂，不明白生了什么事。

“小姑娘，”人皇终于又开口了，“那照你说，孤是什么东西？”

6明舒收回碧血戒指，淡淡笑了笑：“我觉得，蛮族的说法挺对的。魔皇，应该叫你魔皇才对！”

“哈哈哈哈！”人皇大笑起来，“有趣，真是有趣！”

“小丫头，你别瞎说！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净一冲她喝道。

小姑娘不知轻重，蛮族叫人皇为魔皇，否定了他的正义性，这说法若是落实，他们成了什么？古夏所有子民又成了什么？

6明舒却没理会她，继续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那就从头说起好了。”

“我幼时居于门派藏书之处，日日与典籍为伴，书里写的东西，有好多想不明白。比如，古夏的历史自人皇始，人皇之前所谓的历史，只能算是传说，毫无实证。那时我就想，真是奇怪，一个如此完善的文明，竟然像是一夜之间诞生的。后来，我留意到另一件事。”

她道：“我来自九瑶宫，陛下大概没有听过这个门派，不过没关系，这不重要。我们九瑶宫，有一个关于神女的传说。据说许多年前，西川民不聊生，忽有神女降世，化出九瑶山，隔绝了魔兽，方有了今日的安定。对百姓来说，这只是传说，但我们却知道，神女真的存在。我们九瑶宫还保留有神女的遗迹，以我们推测，这位神女，实是由别的世界而来……”

随着她的讲述，诸位化物境逐渐听入了神。这丫头，好像还真不是胡说……

“阴山崩塌，我随七真观魏宗主入皇陵，知道此间有法阵的存在，而皇陵下面似乎镇压着另一个世界，以前想不明白的事，忽然就串起来了。都说阴山是当年两族大战的古战场，所以阴气重邪异多，这话只对了一半。阴山的阴邪，不仅仅来自当年的大战，更来自于地底的另一个世界！”

人皇笑道：“你该不会想说，孤由地下阴界而来吧？”

6明舒缓缓摇头：“当然不是，人皇若一开始就是魔皇，哪里会有古夏千年盛世。”

“那你……”

“但是！”6明舒截断他的话，“地底这个世界，既然连着我们的世界，会不会还连着另一个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