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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立冬·091-093 他到底哪里好?(2 / 2)

作品:《总裁,我要离婚

“好,你等我。”

顾泽恺站起身来,右眼皮跳的更快了,就连心情也跟着有了些许的压抑。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苏暖快速的从沙发缝内将手机找了出来,屏幕上原本显示的通话栏已经不见了,而打开通讯记录她赫然的看到本次通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林盛夏接了——

她还是接起电话了是么!

苏暖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那种感觉——

真的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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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宁手中提着蛋糕来到市立中心医院内。

护士与医生似乎跟她都很熟悉似的,在看到她来之后纷纷向她点头。

她径直的上了电梯,摁了最高层的按钮。

或许是因为刚刚结束了一场不愉快的对话,叶以宁的脸色有些疲惫,只是当电梯到达楼层时的叮声传来,她又强打起精神在嘴角挤出一抹笑容来。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她走了出去。

推开了紧闭的门板,此时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正在靠着椅背闭眼休息。

她的脚步在怎么轻柔,还是将这个敏感的男人吵醒了。

睁开眼,他的眸子里只有冷淡。

“晟勋,我买了蛋糕来,一起吃吧。”叶以宁将蛋糕放在桌面上,声音轻柔。

沈晟勋却只是用着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看着她,这让叶以宁微敛起了睫毛,长而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排的阴影,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一丝的缓和,仿佛从她的出现开始这个男人便将自己冰封在独立的世界当中。

“你手碰到的东西,还能吃么?”沈晟勋的语调带着浓厚的讽刺味道,听的叶以宁手指一阵的颤抖。

只见沈晟勋将蛋糕的盒子打开,浓郁扑鼻的奶油香味很快传遍院长室。

“叶以宁,你不觉得你很脏么?每天摸过了尸体的手,还要来碰我!你让我怎么吃的下去?”

这个男人的脸异常的俊美,只是多了些病态的苍白,就连手骨都是瘦的,可是他却偏偏能够将讽刺人的本事发挥到淋漓尽致,叶以宁站在原地,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啪的一声,那浓香的蛋糕便被扔到了地上。

即便是隔着盒子也已经变形的让人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若是你不愿意吃这个口味的,下一次我买别的!”叶以宁抬起头来,澄清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她说完那句之后将地上的蛋糕盒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内,无意识的却碰倒了桌子上的相框。

咔哒一声,相框倒了。

沈晟勋却脸色大变,用着愤怒的视线扫视着叶以宁的脸。

内线电话却突然的响起,叮铃铃的声音划破安静的氛围。

一定是有严重的急诊才会报到自己这里来!

接起电话,沈晟勋脸色凝重。

十车追尾相撞,病患已经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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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是被疼醒的,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最痛的地方还是手。

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随后很快睁开了眼睛,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传进呼吸里,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味道,渗入到骨髓内,深深的让她厌恶着。

“你醒了。”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传来,有一瞬间林盛夏还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原来是你!”林盛夏的眸子很平静,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发生了意外。

直到看到身旁的男人,她的记忆才有些复苏。

自己接到了苏暖的电话,她听到了她和顾泽恺欢爱的声音,她——出了车祸!

意识到这一点,原本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瞬间清透起来,她的孩子!

林盛夏出车祸之前尽管下意识的保护住了小腹,可是她不敢保证之前的撞击到底有没有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响,更何况自己怀孕还没有三个月,是最不保险的时候!

沈晟勋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病患之中见到叶以宁的朋友。

“沈医生,我的孩子——”林盛夏一贯冷静的眼神终于还是崩裂,她着急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沈晟勋,普通病房内现在人满为患,收入的全部都是之前十车连撞的患者,疼痛呻吟声与血腥味混杂到一起,可是林盛夏却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这嘈杂的环境,只是紧紧的抓着沈晟勋的手。

沈晟勋紧蹙着眉峰,眼神落在林盛夏紧握着自己手腕的纤细手指。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的孩子竟然没事儿,可真是万幸。”不着痕迹的隔开她的手,沈晟勋没什么感情的话传进了她的耳中。

林盛夏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的松懈了下来,这才感到手特别的疼。

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只见或许是之前撞击力的作用,她的手背整个都蹭破了,皮肉翻卷着大股大股的血液涌动了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雪白床单上。刚才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原本微微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了开来,虽然是如此,也比刚送来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我找护士来帮你处理下伤口。”沈晟勋似乎早已经习惯了鲜血淋漓的场面,就算是看到这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不一会儿护士便来处理林盛夏手上的伤口。

或许是护校刚刚毕业分配来的,在见到林盛夏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时忍不住的倒吸了口凉气,林盛夏反过来还要安慰那个小护士。

消毒水洒在手背上的时候,刺骨的痛让林盛夏的脸色微微的变化。

“你真的很幸运,今天下雨十车连撞在一起,旁边那些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的,这边都忙不过来了!不过一看你就是个合格的妈妈,听说你送来的时候还一直维持着抱着肚子的动作,我真的很佩服你呢!”小护士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她手背上的伤口,有些惋惜恐怕这双手上要留下伤疤了。

“母亲保护孩子,是一种本能!更何况我亏欠这个孩子那么多,就算是让我去死我都愿意!”林盛夏淡淡的开口,她已经不能够给这个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一个疼爱他的父亲,如果连自己都不爱他,该有多可怜!

“可是你都不疼的么?”小护士将白色胶带撕开一段段贴在手背上,小心的将纱布覆盖在伤口上,随后整理好。

“我又不是机器,怎么可能不疼!”只是在疼又如何?再疼也要忍下去,再疼也要将伤疤烂在心里,就算是溃烂发炎也不能松一口气。

“盛夏!”

叶以宁接到沈晟勋电话下楼匆忙的下了楼,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盛夏,不过才分开短短的几个小时,她怎么会出了事?

林盛夏见到好友,眼眶忍不住的酸涩了起来,那是一种莫名的放松。

“你没事吧?怎么会出车祸的?刚才晟勋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是开玩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叶以宁如连珠炮似的开口,她的声音急促最后甚至让口水呛到了自己,低着头猛烈的咳嗽着,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盛夏,你吓到我了!”猛地将林盛夏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叶以宁嘤嘤的哭了起来。

起初她还只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直到见到林盛夏安然无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林盛夏似乎没有想到好友竟然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的僵硬住了身体,毕业这么多年,她好久没有看到叶以宁哭了。

“我真的没事,除了手背上擦破些皮外,就没有受伤了,就连孩子都好好的!”林盛夏拍着她的背,小声的说着。

“你看其他人都在看你,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去世了!”

“呸呸呸!胡说些什么!”叶以宁破涕为笑,只觉得林盛夏的话说的晦气!

“你一向开车都很小心的,更何况是下雨天了,到底什么事情影响了你让你出了车祸?”叶以宁可不像是慕惜之那么好糊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似乎林盛夏不给她个解释自己就不罢休似的。

林盛夏看着她,记忆里那些闪回的片段让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更为的没有了血色。

“苏暖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迟疑了下,林盛夏还是将这句话说出口。

叶以宁脸色大变,她气的忍不住发起抖来。

“那个女人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她就说,盛夏一向很小心的,为什么会出车祸,原来竟然是——原来竟然是苏暖给她打了电话。

“她在和顾泽恺做-爱,可能误拨了电话给我。”林盛夏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

叶以宁的表情一瞬间的僵住了,她只觉得一股愤怒的火焰燃烧着自己,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林盛夏,为何她的表情如此的冷静?

“误拨?我看她根本就是打给你让你听的!现在所幸孩子没事,如果有事我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叶以宁气的撂下狠话,从惜之告诉她晚宴上苏暖意外出现,她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盛夏刚才对自己说的话更为的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个女人也太无耻了些!

“盛夏?顾泽恺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的死也不松手!听我的话把孩子打掉好不好!”叶以宁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她真的为盛夏心疼不已。

“以宁,你——”林盛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刚才的那个小护士走了过来。

“林盛夏是么?有人帮你预付了高级病房的钱,现在你就可以转过去了。”小护士的脸红通通的,似乎刚刚碰到了什么人似的。

叶以宁和林盛夏面面相觑,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去转病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沈院长的安排么?”林盛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眼神有些迟疑的看向了叶以宁。

小护士用力的摇了摇头,很明显的否定了林盛夏的话。

不是沈晟勋安排的?那会是谁?

疑团在两人的心里蔓延,却怎么都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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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淮南有些后悔。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盛夏说过重话,她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此生的知己,可是今天下午在蛋糕店里自己说出那些话的瞬间,他知道——自己伤了她!

修长的手指紧抓着手里的玻璃杯,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做了错事,对不起苏暖,这种愧疚让他在听到林盛夏插入到苏暖与她男朋友之间的感情时异常的生气,可是那愤怒到底是因为盛夏插手别人的感情?还是因为自己的借题发挥?

将手插入到头发内,他应该给盛夏打个电话说声对不起是不是?

可是拿起电话,他却心里有愧的迟迟拨不出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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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穿着松垮的衬衫坐在沙发上,刚刚洗过澡身上已经没有了欢爱的味道,只是她还是被一股恐惧包-围着。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顾泽恺和那个不知身份的女人做过的事情,她心里迈不过那道坎,可是她却也忘记了——自己之所以和顾泽恺做了,是因为之前她与唐淮南的混乱。

“热牛奶!”顾泽恺将热好的牛奶端给苏暖,看她好像很冷的样子,贴心的调高了房间内的空调。

“我该怎么办?”苏暖看着他的脸,呢喃着将这句话说出口,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我会跟爷爷说不惜一切代价取消和林盛夏的婚事,我会娶你的!”顾泽恺的声音清晰可辨,可是听在苏暖的耳中却更为的讽刺起来。

结婚?自己这样还怎么结婚?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感情竟然是建立在另外一个女人的痛苦上面。

更何况——

顾泽恺和她做过了!他竟然和她做过了!苏暖的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是愧疚?是烦闷?是委屈?是不解?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