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以前对方若雨的认识，是有些太狭隘了。

易蓉的眼里已经有些湿润，拉过方若雨的手，用手绢为方若雨擦去眼泪，说道：“若雨妹妹，我没想到，你遭受了这么多苦难。”

方若雨控制了一下情绪，说道：“我八岁时到了青楼，刚开始被妈妈打骂使唤，干尽了粗活累活。当我长到十二岁时，妹妹见我长得越来越漂亮，就把我收拾打扮一番，逼我接客。刚开始我不接，妈妈就不给我饭吃，用针扎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怎受得了这样折磨，万般无奈，我只能被迫接客。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就这样……”

方若雨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林冬暗自摇头叹息，易蓉则紧紧握着方若雨的手。

“我最多一次，被逼着在一天之内接了十三位客人。那天，是我这一辈子最痛苦的一天。接完最后一个客人，我就像死了一样，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从那之后，妈妈才控制了人数，让我每天最多只接七位客人。”

外面一片阴云，遮住了太阳。房间显得有些灰暗，气氛因此而更加凝重。

三人都在沉默，静得呼吸声都能听到。

片刻后，阴云飘过，房间里又亮了起来。

方若雨的声音也似乎轻松了一些：“后来，我遇到一位客人，他是丹师。他现我有丹师的天赋，于是让我去药王山。当时我十四岁，几乎没出过远门，也不知药王山在什么地方。也多亏这位丹师好心，把我送到了药王山。”

“不过师父只看天赋，不管其他。所以在山上我也经常被排挤。万般无奈，我只能依仗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