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面不改色，道：“我就是我，从来没有改变过。”

“那你要不承认的话，我也只有一句话回答你。”绮世转回去，留给孙绍一个背影，“人生百态，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花火。”

“啊，花火是什么意思？烽火台？”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一处桥边。月光洒在桥面上，映的地上一片洁白。

“你可能永远都看不到，那花火绚烂，布满整个天空的美景。”

孙绍停下脚步，郑重道：“阿世，我有话说。”

绮世闻言停了下来，直视孙绍眼睛，感受着他眼神中炽热的情感。

“不瞒你说，每当我与别人接触时，我都会戴上一种面具。别人看到的我，并不是真实的我。而你看到的我……”

“公子，我看到的你，是一个有些仁心，却不甘于现状的人。你被压抑的太久了，终有一天要释放自己的雄心壮志！”

她所说的话字字戳心，让孙绍这些年的应变功夫荡然无存。

“我……”孙绍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办法往下说。

这绮世就像是拿刀切开了他的胸膛，把心拿出来看一般，他的隐忍、心机和坚守一览无遗。

绮世道：“公子，不管你有几面，那都是你自己。公子有多少年没有回吴郡了，还能回得去吗？”

冷月如霜，四下无人，孙绍握紧了拳头。枣红马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变化，不由得轻轻打了一个响鼻。